謝安想著桃破穀不過十幾個活人，便抽了些血絲出來，又毫不心軟地拔了頭發，編成簡單的手鏈，就準備送去給那些人。
還不忘先給蛇老一根，自然是不會忘了他，見他遲遲不動，謝安心裏有些打鼓，擔心是他不願意跟隨自己，想著離開。
還沒想出什麼別的，蛇老慢慢睜眼，隨手拿過來那根手鏈，他手指幹枯，手腕上的皮膚也皺起，配上這紅如血的手鏈，更是多了些詭異。
謝安耐心看著，聽他的吩咐，在他的示意下，打開自己的空間，一扇門出現在附近牆上，推開是一條長長走廊，雖說並不黑暗，可還是讓人不禁害怕。
蛇老慢慢走進，腳步平穩，謝安緊隨其後，注意他的狀態，兩人走過長廊，地方一下子寬闊起來。
謝安的空間是依靠鬼魂都怨氣，不斷增長，如今大的像是一座小城。
幾排整齊的房子，幹淨整潔的擺列著，還有不少商鋪。
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大橋西側擺著許多貨攤，上麵擺著刀，剪子，雜貨，還有茶水鋪子，有算命攤子，兩邊店麵更是不用說起。
這空間裏還有許多法力不夠強大的鬼魂，他們一直在這裏住著，還坐起了買賣，這裏也不顯得荒涼，熱鬧非凡。
這裏麵還有許多特殊的房屋，月娘記憶最深的莫過於那座青樓，哪怕身死也記得清楚，她的怨念投射進來，她的住所就是同身前一模一樣的青樓。
包括楚聞斂他被害之前住的房子，水鬼之前的小茅房，那個新娘的婚房……
謝安隨著蛇老一起轉悠，繞到一處小巷，小巷兩邊是破舊又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新陰影下，似乎傳出來一絲清涼感覺。
蛇老眼神緊盯著那處爬山虎，直看著他們躲開，忍不住哼笑一聲，暗自想道。
謝安著空間倒是不錯，靈力充足，連這小小的綠植，都能有了神智。
這空間裏為了大家不會思緒錯亂，還會隨著外麵天氣變換，天色也會不斷變化。
謝安帶著蛇老去挑了滿意的院落，房子並不大，隻是遠離鬧市，靜靜待在角落裏，西牆邊擺了一溜兒的花盆，裏麵種著菊花和蘭花，院子東南角辟了一口小池塘，池水碧綠清澈，養著幾尾可愛的錦鯉，在這院裏飲酒對弈，觀星賞月，談古論今，不失為一件美事。
他們從屋裏走了出來，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廊簷下掛起了水簾，水珠一顆顆落在窠臼當中，池水波紋漣漪，碧翠的荷葉映了滿目。
謝安又退回去，找了個舒服地方坐下，隨口和蛇老聊著，皆是以後的事情。
蛇老率先挑起話題，視線卻是落在外麵，若不仔細聽，都不能知道在對著自己說話。
“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下個月，月初就去。”
蛇老掐指一算，謝安心忍不住提了起來，吞咽口水都顯得有些費力，隻是緊張注意著他的手。
“可以，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