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輕抿薄唇,也不說話,漆黑的瞳泛起幽幽的光,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許梔顏。
意思也很明顯。
她不答應。
他就不配合。
許梔顏猶豫再三。
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熊熊燃燒的好奇心。
她輕輕咬了咬唇,小聲說道:“我,我可以答應你……”
雲烈彎了彎唇角,許梔顏立刻跟上了一句但是。
“但是……隻準一次!”
雲烈稍微思索了一下。
積攢了這麼長時間……一次,恐怕不太夠。
他隆起的眉骨緊緊皺起,但很快就鬆開,痛快地答應道:“可以。”
一次……
隻要不那什麼……
多久都是一次。
為了顏顏,他可以忍一忍。
許梔顏彎起了唇角,笑得眉眼彎彎,渾然不知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掉入了雲烈的陷阱。
她想了想,補充道:“而且,衣服我自己來買~就不用你操心了!”
雲烈回答:“不用買,有現成的。”
許梔顏愣了愣。
今天密室逃脫的那件衣服?
也行吧。
總比兔女郎正經一些。
一提起這種事情,雲烈就格外精神。
他微微直起身子,溫熱的手掌輕輕貼在了許梔顏的腰側,目光閃亮,沉聲問道:“現在換?”
許梔顏:……
他簡直就是沒救了……
她磨了磨牙,咬緊牙關,又羞又窘的說道:“傷好之前,別提這件事!”
雲烈遺憾的喟歎了一聲。
幸好這次傷不重,養不了多久。
莫名其妙就欠了雲烈一次的許梔顏終於可以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她輕輕眨了眨眼,問道:“所以,現在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必須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交代!”
雲烈默了默。
他淺淺地掀起了一邊唇角,目光清幽,彌漫著凜冽如寒冬一般的冰冷。
他輕啟薄唇,緩緩說道:“是聶女士用花瓶碎片刺的,傷口不深,不用擔心。”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漆黑的眼瞳深處卻閃動著冷寂的暗芒。
許梔顏的心髒跟著揪緊了。
如今的輕描淡寫,卻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傷害練就的。
傷害積累下來,逐漸變得習以為常,態度自然也就輕描淡寫了。
她緩緩伸出手,在滲血的紗布上輕輕碰了碰。
“聶女士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嗎?不會是你的繼母吧?”
否則天底下怎麼會有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許梔顏在心裏為雲烈鳴不平,可是雲烈卻很淡定。
他反而笑了出來。
“嗯,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生母親。”雲烈微微頓了頓,唇邊的笑意散漫。
他輕撫著許梔顏的細腰,緩緩說道:“十幾歲的時候,我和你有同樣的疑問,所以去做了親子鑒定。”
十幾歲……
那麼早。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雲烈有這樣的懷疑。
雲家和許家不一樣,是傳承多年的大家族。
家族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嫡係分支很多,而雲烈是其中一脈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