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立了規矩,不再多說,便走了。
皇宮內。
程慧嫻得知了沈家平安脫身,還得了暄耀帝的賞賜,可程家二老爺卻被抓進牢房,等候處斬。
“明明是他沈家不幹不淨,卻硬生生誣陷我程家,還把叔父冤枉入獄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程慧嫻把宮裏的瓷器扔了一地,滿地的碎瓷片耀眼奪目,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寶蘿跪在地上不敢動,但也順著她的話添油加醋。
“聽說連攝政王都幹涉了,可見沈家二小姐也是個狐媚的,之前是魅惑陛下,現在又惦記著攝政王!”
“沒錯!她沈家的女兒本事大得很,現在最得意的應該就是皇後了,這皇後的寶座她現在是高枕無憂,無人可以撼動了!”
程慧嫻冷笑,南陽候府權勢比照沈家也不差什麼,可她偏偏被處處壓製。
若是程如玉那女人在宮裏……程慧嫻眼中閃過寒意,她不會被任何人差!
寶蘿見她怒氣未消,眼眸微轉,笑著提醒:“可皇後娘娘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夜,翊坤宮。
寶蘭帶人擋在麵前,不肯讓步。
“娘娘已然睡下了,請慧嬪明日再來請安。”
“好大的膽子,一個奴婢也趕攔我的路!”
程慧嫻冷眸睥睨著寶蘭,故意大聲嗬斥。
“慧嬪娘娘請注意身份,這裏是翊坤宮,該不是嬪妃娘娘能擅闖之地。”寶蘭寸步不讓,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程慧嫻神色瞬間陰狠,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這般對她說話。
她揚起手,一巴掌就要落下!
“放肆!”
因著早已睡下,沈秋臉上不施粉黛,素白的臉又添三分病氣。
“本宮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程慧嫻理智回籠,收回手,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實在是姐姐這婢子太過無禮,妹妹一時激惱才越距了,還望姐姐見諒。”
沈秋咳了幾聲,寶蘭忙去攙扶,眼中全是怨氣。
主子體弱睡眠不好,今日難得睡下,卻又被如此驚擾。
“慧嬪若是知禮,豈會擅長我翊坤宮?”
沈秋厲聲嗬斥,但她體弱,聲音不自覺少了三分氣勢。
程慧嫻神色僵了僵,又換上一副委屈模樣:“嬪妾是特意來給皇後娘娘賠罪的,若是不能見娘娘一麵,嬪妾今晚夜不能寐!”
“深更半夜來賠罪?慧嬪的誠意,本宮半點感受不到。”
夜晚涼風習習,寒氣逼人。
寶蘭忙拿了錦袍出來給主子披上。
程慧嫻看到這一幕,心裏的鬱悶稍減。
一個病秧子而已,就算是皇後又如何?
“皇後娘娘身體有恙,嬪妾本不該來打擾。先前國公府被彈劾,乃是我二叔之過,沈家妹妹當朝撞柱,確實悲壯,可人這命啊,隻有一條。沈二小姐有些不愛惜了。”
什麼撞柱?
沈秋沉著臉,看向寶蘭。
寶蘭想起那日在大殿外見到二小姐,確實額頭紅腫,難道是真的?
“唉,不說這些,近日來是我心感慚愧,有心補償。因此聽了外頭的風言風語,特來提醒姐姐一二。沈二小姐大庭廣眾單獨上了攝政王的馬車,不止一次,外界都傳沈二小姐以色侍人,水性楊花呐。姐姐,你可得,多操心下沈二小姐啊。”程慧嫻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