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這賤人,好不要臉!”初次聽聞流言,成樂便氣得摔了杯子。
照顧成樂的貼身嬤嬤忙替她撿起茶杯,寬慰道:“陛下不是已經讓禁軍將聘禮退回去了嗎?想必是不想與沈家結這門親,郡主又何必著急呢?”
“你聽聽京城的百姓怎麼說?說他們般配無比!般配?我呸!本郡主才是那個最與殿下般配的人!”
成樂俏麗的臉色憤怒不已,還隱隱有不甘之色。
“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那沈清的計謀,她是欲擒故縱,好讓殿下對她念念不忘!”
那個沈清到底哪裏好?攝政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維護她,這回還直接給沈家下聘了!那當初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王爺表明心意,豈不是變成了一場笑話?
成樂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丟臉,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便重新記恨上了那個罪魁禍首。
“沈清!”
成樂咬牙切齒,當即提了鞭子便打算上國公府教訓沈清。
“郡主到哪裏去?”嬤嬤及時攔住她。
“你讓開我,我要去教訓沈清那個狐狸精!”成樂忿忿道,“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張好看的臉麼,有了未婚夫婿還敢勾引殿下,看我不把她那張臉鞭開花!”
嬤嬤皺眉,仍攔住成樂不放。
“郡主怎麼如此糊塗?此時陛下剛下了旨退回殿下的聘禮,沈家女怎麼可能進王府?郡主此時去鬧,非但不能讓殿下回心轉意,還會得罪陛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成樂愣了愣,卻還是不甘:“難道我就任由喜歡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勾引嗎?”
嬤嬤握住成樂的手,耐心安撫她。
“這種事急不來的,咱們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麼?”
“沈家女不是已經與別人定親了嗎?既然如此,她跟別的男人成親是遲早的事,隻要她成親了,就不可能再二嫁殿下,殿下也就死心了呀。”
成樂皺起眉來,卻是若有所思。
嬤嬤再接再厲地勸慰道:“隻要殿下心裏不再裝著別人,遲早能看到郡主對他的癡心,到時候,堂堂正正嫁入王府的人,隻能是郡主你呀。”
似乎已經幻想到楚藺寒用十裏紅妝迎自己進門的場景,成樂緊繃的臉上總算浮出一些喜色,她仍不失高傲地放下鞭子,打消了教訓沈清的念頭。
“既然如此,本郡主便饒她一回,等她成親後若再敢糾纏殿下,我便對她不客氣。”
攝政王府,楚藺寒看著那些被禁軍送回的聘禮,若有所思。
他向來喜怒無常,不笑的時候細長鳳眸陰晴不定,渾身泛著寒氣。
禁軍頭領心裏也打怵,一邊看著楚藺寒的臉色,一邊公事公辦地說道:“殿下,這些東西是末將奉旨送回來的,還請殿下收好。”
楚藺寒的目光仍打量著聘禮,漫不經心問道:“陛下除了吩咐你們將東西送回來,還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了。”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禁軍頭領見楚藺寒沒再說什麼,也不自討沒趣,領著手下們行禮告退。
王府送聘禮的小廝看著那些禮品全部被退回來,生怕楚藺寒怪罪,忙上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