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這是?”顧文苑視線落在他身後風度翩翩的青年身上。
沈清開口介紹:“文苑,這是我表哥。”
宋汾拱手:“在下宋汾,有幸得見顧小姐。”
見狀,顧文苑忙回禮,心底有些惋惜,這位宋表兄看上去一表人才,溫文爾雅。
可惜了已經和阿清退親了。
小廝們將殺好的全羊端上來,幾人架起篝火,非要親自動手烤製。
“聽說顧小姐長年生活在西北,不知西北風情如何?”宋汾好奇道。
顧文苑豪爽地喝了口酒:“除了氣候幹燥一些,偶爾不適,其他還不錯,那邊的人豪邁熱情,還直爽。”
一群人有說有笑,先把羊肉烤上,又斟酒自飲,好不自在。
彩雀帶著一群丫鬟進了院子。
“小姐,管家說小姐在花園待客,讓奴婢送些水果來。”
沈清的目光掃了一眼她,微微頷首,並未說話。
彩雀等人把東西放下,卻沒有要走的打算,隻是侯在一旁。
“你們都下去吧。”沈清微微皺眉。
彩雀愣了愣,笑意有些僵硬。
“小姐,我等守在此處,也方便伺候……”
“彩雀,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沈清難得說了句重話,眼中的警告很明顯。
顧文苑挑眉道:“這些丫鬟不聽話,直接換一批便是。”
她不知道這些是宮裏送來的人,還有些奇怪,國公府的丫鬟如此沒眼色。
沈清不答,隻是盯著彩雀。
彩雀被盯得有些心虛,不得不賠笑:“奴婢知錯,奴婢告退。”
說完,她才帶了人魚貫而出。
沈清垂下眼眸,彩雀等人被送進府,除了一開始極不安分,被敲打過,收斂不少。
可終究和國公府不是一條心。
“方才的丫鬟是新采買的?我怎麼好似沒見過?”顧文苑也察覺不對。
“她們是……是陛下寵信國公府,特意賞賜的。”沈明翰同樣神色晦暗不明。
這些宮人,表麵是伺候,實則是監視。
顧文苑愣了愣,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當今一向多疑,賞賜這些隻怕不懷好意。
沈清笑了笑,指著烤好的羊肉道:“快吃吧,不然都要糊了。”
幾人吃了烤全羊,又喝了幾杯酒,酒意有了三分,話匣子就打開了。
“你們不知道,剛到西北的時候,我總覺得每天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全是黃沙,一張嘴吃的是沙子,鬱悶不已。”
顧文苑一邊說一邊笑,臉也被酒氣蒸得紅撲撲的。
沈清笑道:“那你怎麼不回來?”
“還不是父親說以前將我養得太嬌貴,該磨礪一二。”顧文苑無奈道。
沈明翰點了點頭:“顧將軍所言有理,總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後來啊,我跟著父親走遍了西北邊塞每一個關隘,看過大漠孤煙,看過長河落日。我和兵將們圍坐在一起,吃烤犛牛。”
沈清跟著想象,似乎有些聽入迷了。
前世今生,她都不曾擁有過這樣的恣意。喵喵尒説
“西北的冬天特別冷,那寒風吹過來,就像刀子在你臉上刮一樣,那滋味就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