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有些害怕,求助的看向顧文苑。
顧文苑挺起胸膛大義凜然,仗義的說,“王爺放心,有我陪……”
迎著楚藺寒森然的目光,顧文苑後半句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抱歉的看向沈清,她也害怕攝政王。
“王爺您和沈清慢走,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楚藺寒淡淡開口不容置喙,看沈清慌張的神情,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隻能辛苦本王送你了。”
抱起沈清走進馬車。
狹小空間與楚藺寒獨處,沈清有些手足無措。
“將衣服脫下來。”楚藺寒道。
沈清一驚,忙抓緊自己的衣服,瑟縮了一下。
楚藺寒卻隻是拿出一個藥瓶,見沈清如此防備,皺眉道:“給你上藥。”
沈清輕咬嘴唇,“還是臣女自己來吧。”
楚藺寒微微挑眉:“後背的傷口,你摸得到?”
“……”沈清語塞。
隻好轉過身背對著楚藺寒,深吸了口氣,緩緩退下外衫。
一條深深的血痕展現在眼前,楚藺寒的眸色暗了暗。
“忍著點。”
楚藺寒拿出一條幹淨的帕子,先輕輕擦拭血跡,這才打開藥瓶,將藥粉輕輕地塗抹在沈清背後的傷口處。
不知道是疼還是楚藺寒的手太冷,沈清打了個冷顫。
楚藺寒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疼了?那何必非要挨著一鞭子?愚蠢!”
沈清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中透著堅毅。
確實,她是可以避開這一鞭同時救下顧文苑的。
但是,若不把事情鬧大,讓成樂受點教訓,日後豈不是人人都能將國公府踩兩腳。
楚藺寒上完藥,沈清忙拉好自己的衣服,與楚藺寒拉開距離坐好。
“多謝王爺。”
楚藺寒看著她刻意拉開的距離,有些不悅。
“你的馬術是跟誰學的?”
沈清心頭一跳,慌忙避開楚藺寒的目光,強裝鎮定:“是,是小時候父親傳授的。”
“沈國公?”楚藺寒微挑眉頭,“本王怎麼不知沈國公有那樣高超的騎術?”
沈清有些心虛,“家父隻是未在人前展示……”
楚藺寒但笑不語,擺明了不信沈清的說辭。
馬車很快就在國公府門口停下。
“多謝王爺送臣女回來,那……臣女就告辭了。”
說著,逃也是的出了車廂。
還沒來得及下馬車,沈清瞬時天旋地轉,落入到有力的臂彎中。
“王爺……”
沈清驚呼出聲,下意識握住楚藺寒的衣襟。
“別動。”
楚藺寒自顧抱著人下了馬車。
沈清羞紅了臉,小聲祈求道,
“王爺,您鬆開我……別人看到了不好!”
楚藺寒渾不在意,抱著沈清直入國公府內院,視線隨意的看過去。
家奴們紛紛低頭行禮,不敢多看一眼。
楚藺寒滿意的笑著,“沒人看。”
“我父親看到的話……”
“沈國公那邊本王可以解釋。”
轉角進入中門時與迎麵而來的宋汾撞個正著。
宋汾本要出門會友,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這一幕。
看著表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宋汾心如刀絞,仍不失禮數,對楚藺寒行禮:“參見攝政王王爺。”
楚藺寒嗯了一聲,抱著沈清從他身邊走過。
宋汾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等著楚藺寒的腳步消失在背後,才微微垮下肩膀,心裏仿佛漏了個大洞,被風一刮就呼呼地疼。
安王府內。
成樂在馬場上傷了未來攝政王妃,又被攝政王的侍從抓進京兆府的消息很快傳開,安王府也第一時間接到消息,安王妃聽到這個消息雙腿一軟,險些暈倒。
“成樂啊成樂!”安王妃急得六神無主,恨鐵不成鋼,“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去找沈二小姐的麻煩,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身旁伺候的嬤嬤也跟著著急,當下隻能勸慰安王妃:“王妃快想想辦法吧,京兆府的大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郡主在那裏恐怕要吃苦。”
安王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為今之計,隻好請陛下向攝政王求情,事情會有轉機。”
為了保住成樂,安王妃急匆匆進宮麵見暄耀帝。
暄耀帝本有政事在忙,聽說安王妃求見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一旁的魏喜提醒道:“陛下,好像是為了成樂郡主和攝政王的事。”
暄耀帝聽到事關楚藺寒,來了興趣。
“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