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樂在安王妃這兒學了一天,到晚上才被放回自己的院子。
安王妃看著成樂繡的東西,不由得歎氣。
蘇嬤嬤在一旁,寬慰道,“王妃切莫心急,女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小姐剛接觸,還需要慢慢來。”
安王妃擺擺手,愁容不展,“我不是因為她繡的東西,我是覺得成樂心浮氣躁,城府太淺。保不齊什麼時候會被別人當槍使。”
“我縱能護她一時,可我護不了一世啊!”
蘇嬤嬤心中歎氣,默不作聲。
安王妃想起今天的事,叮囑嬤嬤道,“蘇嬤嬤,你繼續給我盯著她!她要是有什麼別的心思,第一時間來報我!”
看著手中的繡樣繼續說道,“這次是去刑部大牢撈人,下次我怕是要去閻王殿撈人了!”
大理寺監牢中。
“來人!給本少爺上酒!”
徐少爺在牢裏出入無門,一直等不到老爹撈他出去,憋了一肚子火,態度越發放肆。
見獄卒們都不理會他,罵的更歡。
“你們把我綁進來,就該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一個個就是躲在陰溝裏的老鼠,根本上不得台麵,讓你們伺候本少爺,那是給你臉了!”
周圍巡邏的獄卒瞥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這若是旁的罪犯,早就拖出來打一頓了,哪容他叫囂這麼長時間。
但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錢牢頭湊過來看看他。
“那個老不死的!本少爺跟你們說話,你們都聾了是吧!”
徐少爺可算抓到一個願意看他一眼的人,趾高氣昂的吩咐道。
“去到徐府上把本少爺的高床軟枕都拿來,這破地方要留我住下,就得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錢牢頭拱手行禮,“這位少爺,我們可不敢私下傳遞消息。”
徐少爺嗤之以鼻,以為就是這些人不見錢不辦事,繼續嘲諷道。
“我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隻要你去了,必有你的賞錢。夠你花到死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錢牢頭是這裏資曆最老的人,與其他獄卒不同,為人公正和善,這裏不少獄卒都得過他的照拂。
聽到錢牢頭被一下少爺這麼訓斥,其他獄卒氣憤非常。
“老子今天要不打斷他的腿,我就不姓孫!”
獄卒名叫孫桂,上個月死了老娘沒錢發喪,還是錢牢頭幫他出的銀子。
一直將錢牢頭當救命恩人,聽到恩人被這樣貶低哪忍得住,抄起鞭子就要往徐少爺牢房方向走。
好在周圍人給攔了下來,錢牢頭猛拍了他一下。
“糊塗,跟他叫什麼勁,那是攝政王殿下親自要關押的人,咱們不能動他。”
聽到是攝政王發話,孫桂恨恨的瞪了一眼,隻等那個少爺能落到自己手裏。
徐少爺見沒有人搭理更來氣,跳著腳的罵街,“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老子哪次來大理寺不是被客客氣氣的供著!就是你們大理寺少卿,都要好言好語的跟我說話!敢不理我,你們怕是活膩了!”
在錢牢頭的安撫下,沒有人去找徐少爺的麻煩,可越是安撫,手底下的人越是憤怒。
哐啷一聲響,大理寺牢門打開,一個男人手持令牌順著台階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