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不懂她說的是什麼，但並沒有聲張。
顧文苑替沈清不平，見成樂敬一杯茶作為道歉，當即說道。
“道歉？上次是不是你在銀樓搗鬼，害得沈清險些從樓上摔下來！”
成樂不悅的瞪了顧文苑一眼，都是八百年的老黃曆了，要不是顧文苑提起，她都給忘了。
“顧小姐說話要有證據，你哪隻眼睛見我害沈二小姐了，要是你不服，大可以叫大理寺的人來抓我。”
視線看向沈清，見她還是一副觀察的模樣，並不言語，隻好更換策略。
“沈二小姐應該已經知道，程如玉有孕的事兒吧。”
停頓片刻見沈清神色如常，並沒有驚訝，看來她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我幫你解決掉程如玉，作為報答，你要主動和攝政王退婚！”
程如玉可是暄耀帝的心頭寶，一旦她產下子嗣，暄耀帝說不準為了博美人一笑，廢掉皇後。
到時候沈家連外戚都算不上，在朝中更沒有地位。
她相信沈清一定不會拒絕。
可沈清上下打量她一下，心中冷笑，原來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找她道歉不過是說辭，最後不過是想嫁給楚藺寒。
條件很誘人，可程如玉的心機，遠不是成樂所能比的。
“不必了，辦不到的事情就不必拿來作為條件了。”
她不信成樂能解決掉程如玉，也不信自己能推辭的掉攝政王。
可在一旁的顧文苑眼中滿是驚奇，程如玉不是在寺裏呢嗎？
“啥時候的事兒啊？誰的孩子啊？”
左看右看兩人都不出聲，顧文苑轉轉腦袋這才連忙捂住嘴。
這事兒皇帝可以辦，但是他們不能說。
成樂惱羞成怒，她已經壓下脾氣和沈清說話了，可沈清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既然什麼都不想跟我談，你來赴約做什麼！”
沈清這才有了三分笑意，“我就是想來奉勸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來招惹我。以後也不要讓人來送帖子，白費力氣。”
說完，沈清起身離開，顧文苑朝著成樂冷哼一聲，追了出去。
隻留成樂坐在包廂內，氣憤的摔了杯子。
“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吩咐下去，按照原計劃執行。”
成樂眼中怒火中燒，可隨即露出得意的笑，“沈清，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清此時已經帶著人坐上自家馬車，慢慢悠悠的朝著國公府的方向走，旁邊的顧文苑心中還想著程如玉懷孕的事兒。
看了眼車廂裏都是自家丫鬟，靠在沈清身邊八卦。
“她什麼時候懷上的啊？”
沈清想了一下，剛要開口。
沒有注意到，路過的一處高樓上，有人搭弓射箭。
破空聲響起，隻見顧文苑耳尖微動，猛地推了一下沈清。
隨即一枝箭羽刺進沈清右肩上，陸續有數隻箭羽射到車廂裏。
馬車裏側壁太薄，又無法觀察刺客的位置，躲在裏麵隻會讓人當靶子。
顧文苑抽出身上軟劍，拉著沈清跑出車廂。
溫靈溫語兩姐妹擋在二人身前，掩護她們躲進小巷。
那刺客被發現後，並未要逃離，反而追著幾人身影射箭，一時間街上亂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