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如果我沒有被丟棄,方家現在所有的東西都不是他們的。他們現在對我不依不饒,非要置我於死地,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方緹看著宴知淮,問道。
宴知淮與她四目相對,緩緩地道:“你的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陳院長說過,曾經有人去找她查我過的身世,而那個人姓容。”方緹微微垂眸,苦笑一聲,“所以,正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生怕我知道真相後回去跟他們爭家產,所以才一再對我下毒手?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抵不過利益的誘惑。”
宴知淮眸色一暗,“也不一定隻是因為利益。”
方緹慢慢地抬頭,自己藏在心底深處那個的可怕猜測就這麼被他拎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父母的死,還有可能跟他們有關?”
“人為財死,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宴知淮突然伸手把她扶起來,讓她站好,“二十年前的事,我幫你查。”
“可是……”
方緹眉頭微微蹙起,“我母親的死,當年警方是判定為意外溺亡的,可能就是因為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殺。”
二十年前的監控遠還沒有現在這麼四通發達,更何況是在牽牛山那種偏僻的地方,那就更沒可能有監控的存在了。
方緹心裏很清楚,要想查出凶手,很難。
“所以,我準備先從你父親的死開始查,他當年是車禍身亡,肇事者至少會有記錄在檔。”
宴知淮垂眸看著她,鄭重許諾:“你放心,真相會水落石出。屬於你的東西,我也會幫你拿回來。至於凶手,再由你去懲戒。”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嗓音微沉,“好不好?”
方緹對上他漆黑的雙眸,心髒如泡在溫泉裏一般,暖烘烘的。
這是宴知淮給予她的安全感。
她知道他剛才剩下的那句不敢宣之於口的話是什麼了。
——你還有外公,還有……我。
“好。”
她唇角勾起,杏眸瀲灩,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宴先生,今晚的藥,你還沒吃呢。”
宴知淮:“……”
……
接下來的調查進度,方緹時時沒有追問,每天的生活照舊。
她深知要查清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多難,宴知淮已經替她擔下重任,她隻需要耐心等待最後的真相就可以了。
“方緹,明天你要不要來我家玩?”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迥兒突然向她提出邀約。
方緹愣了愣,問:“明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鄭迥兒癟了癟嘴,歎了一口氣,“我的生日!我爸給我辦了一個生日宴,雖然我覺得完全不必要,但是那老頭子先斬後奏,都已經張羅起來了,請帖也都發出去了,沒辦法,隻好聽他的了。不過每次他請來的那些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也知道的,我最討厭那些所謂豪門千金的嘴臉了,偏偏老頭子還喜歡往他們那裏鑽,努力想融入他們的圈子,也不看看人家都在背後怎麼嘲笑他的!”
說到這裏,鄭迥兒眼底露出明顯的厭惡。
見此,方緹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啊,明天我正好沒課,正好可以去慶祝你的生日。對了,你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張請帖?”
聽到她答應下來,鄭迥兒一下子高興了,今年的生日自己終於可以有個伴了,“不用,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壽星公親自下樓去迎接你,保證給你最大的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