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緹從浴室出來,發現宴知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房間裏。
“宴先生,你下班啦?”她眼睛一亮,朝他走過去。
而她的聲音,也喚醒了正在失神的男人。
宴知淮眼睛一亮,驀地抓住她的肩膀,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緹緹,玉佩……玉佩是從哪裏來的?”
“什麼玉……”方緹的眸光落在他手上的熟悉玉佩,“你是說這塊玉佩啊?這是天佑哥的,我本來今天打算還給他的,但是他不在,所以我才帶回來了。宴先生,怎麼了嗎?”
“……天佑?”
這個陌生的名字令宴知淮一怔,他舉著手裏的玉佩,“他說這塊玉佩是他自己的?”
“對啊,這塊玉佩天佑哥一直都帶在身上,隻是前段時間被幾個混混摔壞了,我就幫他拿去修補了。我跟你說,他可寶貝這塊玉佩了,一直說它能幫他找到家……”
說到這裏,方緹突然一頓。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宴知淮此刻的情緒不對。
男人眼睛赤紅,身體緊緊繃著,像是在拚命壓抑著某種情緒。
像極了……那天在美食廣場的時候!
對了,他那天說他要找什麼人來著?
方緹一怔,遲疑地問:“宴先生,你之前……見過這塊玉佩?你難道認識天佑哥?”
宴知淮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終於恢複了平靜,但聲音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緹緹,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
一大早,小食街的店鋪陸續開門。
像煎餅攤這種無論早中晚都有顧客的生意,自然也早早支開了攤子。
潔兒把推車停好,又將各種食材一一擺出來,準備好等對麵G大學生的光顧。
由於煎餅攤有天佑坐鎮,哪怕他的臉上長了一條長疤,但五官的優越性擺在那兒,對麵大學的女學生們平時還是很樂意過來照顧他的生意的。
隻是今天——
潔兒扭頭,看向一旁蔫巴巴地坐在一旁的男人,好奇地問:“天佑哥,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天佑搖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喲,怎麼還歎氣了?”潔兒有些好笑,天佑在她心裏一向是傻樂嗬的代表,可能因為太純淨了,平時壓根就不知道愁滋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愁眉苦臉的。
天佑扭過頭來,猶猶豫豫地問:“潔兒,如果有人親了你,是不是因為喜歡你?”
“當然啊!不喜歡的人誰樂意親呀!”潔兒八卦地湊過來,眨了眨眼睛,“天佑哥,是迥兒親了你嗎?”
天佑臉頰難得的紅了紅,露出一絲羞赧的顏色,“潔兒,院長說這種事不能拿到外麵說,這樣是對人家女孩子的不尊重。”
潔兒哈哈大笑起來,“你沒有說,是我自己猜的!不過,這可是好事呀,你為什麼看上去好像不開心啊?”
聞言,天佑想起煩心事,又歎了一口氣,“院長說,迥兒是個好女孩,長得漂亮,家裏又那麼有錢,她爸爸肯定會為她找一個可以跟她相匹配的丈夫的。我不是不好,隻是可能做不到讓她爸爸滿意。院長還說,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我,對迥兒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