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兒子,兒子!兒子你醒醒!”
“你們想要幹什麼?不要,走開,你們走開,不要啊!啊啊啊!”
隔壁的哭喊聲愈發的淒厲,陳軍聽著那無助的哭聲,隻覺得有一把刀子在一下下地淩遲著他的心髒,“你們不要動她!住手!你們全給我住手!宴知淮,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放過他們!”
緩緩的,宴知淮從外麵黑暗的走廊走出來,站定在鐵欄前,冷冷地睨著裏麵的陳軍。
“你讓他們住手,快,快啊!”陳軍衝著宴知淮直吼,臉上的表情因為過於著急而變得扭曲起來。
宴知淮漆眸幽暗,淡聲問:“你真的願意說實話?”
“對,我說實話!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先讓他們住手!”陳軍雙眼猩紅,目光透著一股堅決。
雖然那個人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關照他,對他有著莫大的恩情。
但是,妻子和兒子是他想要挽回,卻因為擔心連累了他們,而隻能選擇遙遙守望的鏡花水月!更是他的根,是他一直期盼回歸的根啊!
他可以為那個人死,但如果還要搭上妻子和兒子兩個人的性命,他做不到啊!
宴知淮慢慢地蹲下來,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那你說,當年的事,是誰指使你幹的?”
“你先讓他們停手!”陳軍咬牙,跟他談條件。
宴知淮不為所動,“你不說,他們今天都不會停手。”
他的神情冷漠,心更冷漠,陳軍知道他一定是說得出就做得出,自己現在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除了任他宰割,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聽著隔壁妻子慘烈的哭叫聲,陳軍握了握拳頭,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幾個字:“是李庸,宴公館的李管家,是他讓我這麼幹的!”
宴知淮嘴角的弧度一凝。
半晌,他從密室中大步走出,等在外麵的霍昭洵見到他,忙迎了上去,“怎麼樣三哥,問出來了嗎?”
“嗯。”宴知淮俊美的臉上如凝了一層冰霜,冷得徹骨。
“是誰?”
“李管家。”
“什麼?”霍昭洵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在宴公館工作了數十年的那個……李管家?”
“是他。”
“怎……怎麼會這樣?”
霍昭洵整個人都被震得回不過神來!
雖然他跟李管家接觸不多,但李管家在宴公館待了那麼多年,霍昭洵還是知道他對宴老爺子一向忠心耿耿的啊!
如果說十五年前,真的是李管家派人殺了黎伯母的話,那……宴老爺子知道嗎?
想到這個問題,霍昭洵忍不住向宴知淮提問了出來。
宴知淮沒有說話,一雙漆眸幽暗如深譚,看上去很平靜,但其實是在努力壓抑著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不識趣地往槍口上撞。
手機鈴聲不期然地響起,宴知淮看了一眼那陌生的號碼,隨手按了接聽。
電話一接通,對麵就傳來沈煙芒溫柔而嬌軟的聲音,“知淮,我聽說漾辰的手術成功完成了,那你之前對我許下的諾言,是不是也該兌現了呀?”
“滾。”宴知淮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並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臉懵逼的沈煙芒:“……”
……
宴公館。
宴家老大宴知榮正在跟宴老爺子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