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讓人卸了男子下顎,幾針銀針封住血脈,保住男子性命,然後繼續救治傷兵。
阿越帶著人收拾府中殘局。
王府尹一路連滾帶爬,著急忙慌衝到侯府,臉上身上多出血跡:“我要見殿下!快!快!”
阿越帶著王府尹到主屋,敲門。
王府尹一邊拍門,一邊喊道:“殿下,不好了!衙門遇襲,牢房出事了!”重要罪犯被殺,他怕收到牽連,第一時間來回報情況。
“安靜!各自處理後續。天亮前,我不希望聽見一點聲音。”虞景鈺冰冷的聲音從房內傳出,帶著微不可查的不耐和焦急。
王府尹麵露難色,還想再說什麼。
阿越直接伸手捂住了他嘴巴,將人拖離主屋五十步開外,才小聲說道:“想活命,就別做傻事,天亮再來。回衙役,安頓好傷員,襲擊人員的屍體留好,能救的還是救一救。有沒有用,殿下自會辨別。”
王府尹連連點頭,反正自己來彙報了,以後也說不上自己延誤。轉身回衙役,準備按照阿越說得辦!備守軍都有傷亡,何況自己府衙的那些半吊子,能活著都是府城兵加入,人多的優勢。
阿越命兩名士兵守在主屋五十步開外,不得讓人靠近。殿下顯得有些反常,想到之前兩人的刺殺,擔心是夫人受傷,但也不敢多言。
虞景鈺將一死一傷兩人踢出主屋,他已經盡力拖著兩人遠離阿蠻,但還是驚動了她。
釘入柱子的箭矢尾部有點點細碎的冰渣,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芒。
虞景鈺快步越過屏風,隻薄薄一層相隔,卻是兩個世界,刺骨的寒意仿佛被聚集凝練。
單弩險險地掛在木桶邊緣,微微搖晃,若非連接處的那點冰連著,早就掉到地麵。
阿蠻嘴角有血跡,保持著端著單弩的姿勢,身上有碎冰,肩往下,整個水麵被凍結,冰麵有藍光閃爍。
冰塊內有一簇泛著紅光流動的藥液,在阿蠻身邊流轉,她胸口也輕輕起伏。
“阿蠻?”虞景鈺輕輕呼喚,卻無半點回應,下意識伸手去碰,在一尺外指尖就被凍住。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凍得青白,眉毛上都逐漸結上冰碴。
直到被敲門聲驚醒,才運轉內亓,在體內遊走,力沉丹田,聲音傳至門外,阻止了他們的靠近。
聲音的顫動打破了內裏的平衡,“哢嚓~”冰塊碎裂的聲音後,一條裂縫從中裂開,延伸出一條條的小縫隙,冰麵碎掉。
與此同時,阿蠻手臂和胸口都出現一條條直接對穿的裂痕,卻沒有半點血跡流出,仿佛並非真人。
虞景鈺這才才是慌起來:“阿蠻?!阿蠻?!”
血從阿蠻嘴角流出,明明置身寒冰,她額頭上卻布滿薄汗,緩緩睜眼,左右眸子分別有淡藍,淡紅兩種幽光閃過,又是一大口血吐出,全部噴在屏風上,血色肉糜緩緩滑落,薄煙嫋嫋,屏風被腐蝕出痕跡。
虞景鈺伸手去觸碰阿蠻身上的裂痕,眼底滿是心疼。㊣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