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醫術高明,斷臂我真是一點感覺沒有。”淩雲緩緩睜開眼,未見血跡,未見手臂,才發現手還在自己身上,卻是一點也無知覺:“這,這就好了?”
阿蠻輕輕點頭。
淩夫人偷偷睜眼,見丈夫完好無損,更不置信:“大巫,毒還在相公體內,就算好了?我們,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不會再是死胎?”
“自然。以巫術鎮毒於左臂,左臂已經無用了,砍不砍不影響。”阿蠻說完,站起身:“我已遵諾,確診喜脈時,便是你兌現之時。別想糊弄我。”
“不敢,不敢。我知,大巫能賜予我的,自然能百倍收回。”淩雲作揖鞠躬,卻忘了自己左臂不能使,不倫不類。
阿蠻擺了擺手,轉身離開,出了苗鋪:“我想入北城。”
“宮中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何況,你是想宮中殺人,如何全身而退?”虞景鈺眉頭緊皺。
他確實有些人手在宮中,可是虞王大壽,異域獻藝的人死在大虞宮中,怎麼都難以交代,也會查得更嚴。
“善蠱者死於蠱,善幻者困於夢,善術者亡於術。皆非常人能做、能查,我自然能全身而退!”
阿蠻心裏清楚,有什麼全身而退,不過是拚一把而已,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虞景鈺:“我不是和你商量。要麼配合我,要麼離開!”
虞景鈺深吸了口氣,不可能放她一人冒險,隻能參與其中:“我會配合你。早上下朝,虞王有意籠絡我,特許今晚入宮用膳。葉凝霜這顆棋子,投入那麼多,也是時候動一動了。”
“可。”阿蠻點頭,這才隨著虞景鈺回了九殿下府。
酉時一刻,虞景鈺備了一壇藥酒,帶著阿蠻,駕馬車往宮裏去。
馬車在宮門停下,虞景鈺先一步下車,阿蠻化作侍女,抱著酒壇跟上。
“跟緊我,別隨意抬頭。”虞景鈺低聲提醒,畢竟自己上頭那幾個哥哥最愛折騰自己,免得有攀附他們的宮人為難阿蠻。
阿蠻輕輕“嗯”了一聲,雙手抱著酒壇,頭垂得更低了。
半個時辰的步行,才入了葉凝霜所居的霜華殿,入殿虞景鈺領著阿蠻跪地:“兒臣拜見父王,母親。”
虞王虛虛將人扶起,伸手給虞景鈺彈了彈下擺看不見的灰塵,做足了慈父模樣:“鈺兒,不必虛禮,今日就是家宴。”
“是,父王。”虞景鈺又拱了拱手:“聽聞父王夜不能眠,頭疼加重,兒臣特意向藥王穀求了一壇養身藥酒,父王可要先嚐嚐?”
“藥王穀的藥酒可是有市無價,父王都難得求到一壇。還是鈺兒能幹,還時常想著父王。今兒便開封,一起嚐嚐。”
虞王更是開心了幾分,對於虞景鈺的孝心,他倒是從不懷疑,若非母親差了些,倒是屬意掙一掙下一任的王位。
虞景鈺抬了抬手,指向擺滿菜的桌麵。
阿蠻得了意,捧著藥酒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往桌邊走。
善蠱者死於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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