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雙手抵在兩人之間,現在的虞景鈺給她一種危險的錯覺,她知道他生氣了。
可這件事,她無從辯白,明知道受傷,卻依舊去做;明知危險,卻依舊深陷其中,隻能垂著頭,眼神飄忽:“你,別生氣。我因嚐試補全《長生訣》而成為半屍之體,自此無法汲取自然之靈,隻能勉強儲藏。
長久下來,本體之靈自然受到影響。阿影補全了我的本體之靈,半屍之體斂於靈紋,不被人瞧出異樣。何況他本也因我變成毒屍,再因我死於非命。因果輪回,這情誼,我必須償還。作為知己,我也有義務替他報仇。”
虞景鈺右手掐著阿蠻下顎,不自覺的放輕挑起,眼神明滅:“所以,為了我能活到壽終就寢,還是應該困了你,對嗎?”
阿蠻咬著嘴唇,她自然可以一手撫開虞景鈺鉗製自己的手,但這一甩開,意味著他問自己的話,就會變成事實:“外麵人越來越多了,等出去安全了,我們再好好論這事。”
“現在,此刻。阿蠻,你太狡猾了,總是說服我,等待我冷靜。因為冷靜的時候,我就更不忍心否決你的任何決定。因為你是巫,我是覡,所以從來都有恃無恐,對嗎?”虞景鈺輕輕淡笑。
眼神深邃,掐著她下顎的手,慢慢放開,輕輕點在她額間靈紋,隻要稍微用秘術攻擊,就能將她擊殺。
她總是用這樣毫不防備的姿態,讓自己誤認為柔軟,相信她會為了自己也好,為了巫族也好,會保護好自己。
可是她眼裏,心裏太多巫族的責任,太多需要守護,太多軟肋,太多枝丫。讓他恨不得一一剔除,隻留下自己這棵獨木,方圓皆是荒蕪。
阿蠻微微皺眉,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外麵的人越來越多,她需要盡快逃離。可阿銀的狀態,她又不得不兼顧:“阿銀,乖一點,好不好?”
“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立刻放了九殿下,我們允諾寬厚處理。”外麵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包圍,原本在大殿上的人,也聚集在外。
虞王看著殿中,麵色焦急,手一揮,讓外圍的人全都拉弓滿弦,蓄勢待發。
虞景鈺伸手握住阿蠻的手腕,緩緩從眼前拿下,嘴角微微上揚:“阿蠻,如果那天死的是我,而不是唐影,你還會這般行事嗎?”
“不會。我會更深的潛伏,終有一天,讓整個北陌為你殉葬,然後帶你回族地,自此陪你隱居族墓。你才是我放肆行動的憑借,不是嗎?”阿蠻透過窗戶看著人群中青絲帶遮眼的北陌少司命,眼神裏都是冷意,她是自己突然感知的危險。
虞景鈺嘴角微微揚起,所以,死亡才能留下最深的痕跡嗎?可是,死了就不能擁有了呢!他定定的看著阿蠻,從來不遮掩自己的心思,隻是她似乎還不曾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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