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月塵深吸了口氣，終還是在巫靈仙麵前站定：“不論你信不信，我並未想過騙你。當初除了長老們，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曾祖父軒轅少鴻一直沒有死，他用秘術一次次在特定時間出生的嬰孩身體內重生。直到這一次尋到長生之法，願意回來，長老院才公布這個事情。”
“軒轅少鴻不怕遭反噬嗎？那些嬰孩是無辜的，如此為惡，氣數將盡。”巫靈仙緩緩站起身，眼中的淡漠掩蓋了一閃而逝的心疼不忍。
軒轅月塵回道：“那些是死嬰，所以無須擔心反噬，隻是這樣的秘術終究有違天道，這已經是他十次借屍偷生了，再有五次，即便是他那樣強的靈魂也將麵臨煙消雲散，所以才不惜一切的要得到長生之術。”
“所以，你也覺得沒有錯？”巫靈仙看著軒轅月塵：“一丘之貉，出去！”
“登天路斷，不論我們怎樣的修煉，也不可能成仙，不可能超脫生死。雖然我個人認為生死有命，但我曾祖父想要長生，想要成神也沒有錯。”軒轅月塵亦是憤然。
巫靈仙輕輕搖頭，“你錯了，世人皆道神仙好，又可知神仙亦有神仙的職責和劫難？天地未絕之前，芸芸眾生，亦有法相，千萬人中，亦有化身。人死有魂，能轉世。神死歸靈，哺天地。不修德行，何以成仙？仙途雖斷，但修士之心不可斷，若如磐石，曆劫之後，隻有去處。”
“死後的事，誰知道呢？誰又在乎呢？”軒轅月塵歎了口氣：“我來不是聽你論道地，族內自從曾祖父回歸，便不似曾經清明，長老們都荒廢修行，寄望長生。若是有辦法，還是早日離開吧！”
“你以為是我想來嗎？你曾祖父用大虞的士兵百姓性命威脅，我隻能來。”巫靈仙雙手蜷握，眼中隱隱有一抹紅色。
軒轅月塵眉頭緊皺：“修者不問世俗，這本就是他們的災難，是虞承燁給他們帶來的災難。你閉眼離開便是，為何如此？”
“即便是虞承燁帶來的災難，但我能救不是嗎？我是大巫，巫族大仇得報，心無掛礙，而今唯有肩負大巫的責任。這些百姓亦是我的責任。”巫靈仙微微斂眉：“雖然你不似他們，但終究無力改變什麼。你走吧！”
軒轅月塵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從腰帶中掏出一張帛絹，上麵有很多墨痕，遞給巫靈仙：“這是軒轅城的地圖，若是有機會，你自尋離去。”
“為何要幫我？”巫靈仙沒有接，憑自己勢單力薄，就算有地圖，又能走多遠，打開軒轅城的結界的功夫，足夠他們將自己重新捉住。
軒轅月塵未收回手，“就當我報答你當初在大虞的恩情。又或者，是我想得軒轅城的權勢，總之，你不必有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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