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莊玉這一反問,本來理直的蕭元愣住了,顯出了些許理虧之色。
而莊玉則輕手一指,直接將自己的家主玉牌,以靈力送了過去。
看有玉牌飛來,蕭元伸手接住,認真看了看後,便又以靈力給莊玉送了回來。
隻見,那蕭元便朝著莊玉一拜,恭敬地道:
“在下族人疏忽,怠慢師兄了。”
“我這段時日一直在宗門東梁山,侍奉在族姑蕭素左右,今晚剛剛返回堡中,還請師兄見諒。”
“師兄,請進樓一敘。”
說著,蕭元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莊玉則點頭一笑,朝著那鬆雪樓走了過去。
剛剛這蕭元在提到其族姑蕭素時,明顯聲調有所上升,似乎想以此來壯一壯自己的聲勢。
而他所說的,這段時日一直在東梁山,和蕭羅告訴莊玉的,其家主在外訪友,明顯是有矛盾之處。
不過這些都是小節,不必深究,重要的是找到了這蕭元。
進入鬆雪樓後,看到裏麵的擺設已和三十多年前全然不同了,隻有在牆壁上,還隱隱能看到當年的痕跡。
莊玉很清楚,就在這樓一樓的內間中,有一麵牆壁上有法力禁製,打開後便能進入一間地下密室,而那密室的後麵打開後,就能直上鷹蕩山的雪頂。
請莊玉在一樓前廳中坐下,蕭元很快就倒上了兩杯上等靈酒。
此時他對莊玉也頗為恭敬,想來是剛在樓外見識到了莊玉的神通。
先敬了莊玉一杯酒,蕭元便笑問道:
“敢問師兄,您到我這蕭闕堡,所為何事啊?”
“師兄若有所求,請直管說出,但使小弟能夠做到,就定然不會推辭的。”
輕輕一笑,莊玉回道:
“既然師弟問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不遠數萬裏,到你們這裏,是為了一件靈物。”
“那靈物,就長在這鷹蕩山的雪頂上。”喵喵尒説
聽到這話,蕭元瞬間眉眼一緊,端著玉杯的手都稍顯發力,愣了一愣後,試探地道:
“在下不太明白,還請師兄明示。”
同樣眼神一緊,莊玉回道:
“冰血蓮。”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前廳之中一下安靜了。
兩人都瞪眼看著對方,就像是在無形中角力一般。
足有七八個呼吸後,就見蕭元緊繃的臉上忽然一鬆,嗬嗬笑道:
“師兄,既然你知道冰血蓮,看來在來的時候就作了準備了。”
“我也不瞞你,當年我蕭家接手這鷹蕩山時,是從烏家手中接過了雪頂的那片冰圃,以及裏麵的冰血蓮。”
“但宗門對我蕭家有嚴格要求,所有冰血蓮必須全部上交宗門,是絕不允許私賣的。”
“想必師兄也清楚,當年烏家之人私賣了一些,這也是他們最終被清理的原因之一。”
“我們蕭家,是絕不敢再蹈那般覆轍了。”
“師兄,時不同以往,還請務必見諒啊。”
說完,蕭元便拱手表示歉意,臉上還很是無奈的樣子,就像是在說,宗門有令,他也沒有辦法。
而莊玉沒有說話,端起玉杯又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顯得有些陰冷。
見此,蕭元又寬慰道:
“師兄若真想要冰血蓮,小弟倒是有一建議。”
“您可以去宗門九連峰,找何巍總管,或者去找宗門的一位金丹師祖,隻要他們能同意,冰血蓮也好說。”
側眼掃了一下蕭元,莊玉心中想著:
“我要是能找到他們,還來找你?”
放下玉杯,便開口道:
“師弟,那片冰圃我曾經見過,被烏家用靈獸血養了幾千年,靈力極為充足。”
“其中冰血蓮的出量,除了直接看管之人,其他人是說不清楚的。”
“我想現在那冰圃,也差不到哪兒去的。”
“師弟隻要賣與我一朵,要多少靈石好說。”
莊玉剛一說完,蕭元便回道:
“這不是多少靈石的問題。”
“我蕭家受宗門大恩,才得此靈地,是絕不會如烏家之人那般下作的。”
說著,蕭元便側過了身,似不想再與莊玉談論此事了。
莊玉皺著眉頭,看來一切都和自己來時想的一樣,不過自己的價碼,也絕不止靈石這點。
隻見,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而後便自若地說道:
“師弟,我也給你透個底。”
“我要這冰血蓮,就是為了煉築基丹,並且其他幾味藥材我都已弄到了,就差這個了。”
“隻要你給我一朵冰血蓮,待我煉出築基丹之後,就給你一枚。”
“你看如何?”
聽到莊玉此話,蕭元猛地又轉過了身。
凝眼看著莊玉,一臉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