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
一頭白發的男人躺在搖椅上,聽到電梯的響動時,偏頭看了過去。
齊洧燃換了身家居服走進來。
見他的裝扮,謝之予露出一臉見鬼的表情。
“原來你會穿西裝以外的衣服啊。”
齊洧燃不客氣的回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比如他純棉戰神的身份,一直都隱瞞的很好。
兩人走進溫室花園最深處地方,搭乘著隱秘的電梯坐了下去。
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建造出來的,這裏竟然藏著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齊洧燃輕車熟路的脫下外套躺在那張冰冷雪白的床上。
“這次會比上次更痛,你忍一下。”謝之予拿著注射器走過來。
齊洧燃卻突然問道:“謝家給我下毒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謝之予動作停頓一下,沉思片刻答道:“除了我們兩個活人以外,其他所有知情人都在地下了,需要我找人去他們挖出來讓會招魂的人幫著問一問嗎?”
齊洧燃微微頷首:“嗯,麻煩了。”
謝之予淡色的眸凝固住了:“......那個女孩還真是把你改變了不少。”
齊洧燃沒再回話,心裏卻想著怎麼不是呢。
想到那個人販子說的廢話,再聯想到易青橘當時激烈的反應,他總覺得她可能是知道些什麼。
如果她知道自己得的不是基因病,而是中毒並且有痊愈的可能的話,她會不會離開自己?
想到這兒,齊洧燃眼中閃過一瞬狠厲。
...
“哎呦先生,這種中藥老式砂罐你得小火慢慢煮。”
張阿姨看著齊洧燃那張總是無暇的俊美臉頰上的被熏上的東一塊西一塊的黑灰,半點都不遮掩的笑出了聲。
這可太招笑了,她記憶裏的齊洧燃不像其他小孩,皮的狗都嫌棄,什麼玩泥巴、爬樹、打遊戲之類的,他都不曾做過。
別人在經曆童年,他卻在忙著長大。
看著鍋裏那糊成藥渣渣的不明物體,齊洧燃抿抿唇。
“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先生你快去洗洗臉。”
今天是周末,易青橘跟孫雯娟約好了一起帶孩子去動物園便出去了,齊洧燃趁機悄悄練起了熬中藥。
去衛生間洗了臉跟手後,身為學什麼都沒失敗過的的齊洧燃不允許自己的失敗,便蹲在了張阿姨身邊看著她的操作。
張阿姨見狀,讓人搬來一個小馬紮給齊洧燃坐著。
靜謐的花園中,來往的園丁們在順著那股苦澀的味道來查看情況,在看到那個人高馬大卻坐在一個小小的馬紮上表情嚴肅的齊洧燃時,全都愣住了。
年輕的學徒呆愣愣的問自己的前輩:“您說先生坐過的馬紮,能賣多少錢呢?”
老頭瞥他一眼,語氣複雜:“你以後離夫人遠一點。”
好好一個青澀小夥子愣是被橘化了。
...
齊席年抱著小奧特曼書包坐在車裏的兒童座椅上。
“易青橘,我昨晚看到你跟我小叔分開睡了,你們的感情破裂了嗎?”
易青橘心想你小子眼挺尖。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若是失去你小叔,就像金魚失去自行車一樣,我不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咦,動物園人這麼多嗎?竟然找不到停車位。”
齊席年反應了好幾秒,才琢磨明白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無語一陣後,小孩爬起來,短短的手指指著某處道:“左邊有一個位置,那邊角落。”
易青橘看了過去,隨後表情一陣扭曲。
是靠牆的位置,但是旁邊有一輛大車,停的還不正,導致空出來的那塊空間十分狹小,十分刁鑽,根本不好停。
“團子,你下去幫我在旁邊看著,什麼時候撞牆了跟我說一聲。”
齊席年點點頭。
易青橘握緊方向盤一轉,隻聽‘砰’一聲,車尾撞在了牆上。
正處在懵逼狀態中的她隻聽外麵傳來了齊席年稚嫩的喊聲:“上午十點四十五分。”
易青橘:“........”
她三天沒打齊席年屁股了。
看著那被撞爛了的車尾,易青橘心疼的都要哭出來了。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