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心腸歹毒的不孝女,你還有臉在我麵前出現!你趕緊把你妹妹弄出來聽見沒有!”
還沒下車,易青橘就聽到了這糟心尖銳到耳膜有點疼的聲音。
【什麼叫出現在你麵前,大姐,是你賴在這兒不走啊】
易青橘簡直想翻白眼。
也不知齊洧燃是有什麼打算,原本可以直接開車進去的,結果卻在門口停了下來,好像有什麼話要跟這兩口子說似的。
張娟娟擦著厚厚的粉,塗著大紅的唇,冬季本就幹燥,她又在門外撒潑了這麼長時間,法令紋那兩條線周圍的粉都幹裂了。
明明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名的美人,可人到中年腦子卻跟美貌一樣變得不堪起來。
“兩位有事嗎?”
拉住要下車的易青橘,齊洧燃率先走了下去。
他眉眼深刻,麵無表情看人的時候壓迫感很重,原本還叫囂著要過來撕爛易青橘嘴的張娟娟氣勢瞬間就弱了下來。
倒是易大年從地上爬了起來,脖子上還掛著不倫不類的大金鏈子。
他指著齊洧燃道:“你是怎麼回事!我們冰枚做錯了什麼讓你送監獄去了,你還有心嗎?”
“我大女兒都已經賣給你了,你就因為對我小女兒愛而不得就因愛生恨把人送監獄裏去折磨,逼她屈服,你還是個男人嗎!!?”
齊洧燃難得沉默了。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車上偷聽的易青橘差點腳一崴,一腚坐地毯上。
【這是在狗叫什麼?誰愛而不得,誰因愛生恨??】
齊洧燃:我。
“易冰枚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見自己老公上場發瘋了,張娟娟挽挽耳邊的頭發,一臉有理道:“不是,是我們猜的。”
齊洧燃身邊的張偉簡直大開眼界。
果然跟著夫人就能見識到各類物種的多樣性。
“難得兩位來一趟,進去坐吧。”
正待兩人要繼續發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齊洧燃卻淡淡地開口。
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讓原本叫囂的兩人話噎在了喉嚨裏。
易青橘此時也下了車。
看見她,張娟娟就要往前衝,齊洧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張偉。”
張偉二話不說,一槍杵張娟娟腦袋上了。
後者腿登時就軟了。
易大年撒腿就跑,還撕心裂肺的喊道:“殺人了殺人了——光天化日之下,齊洧燃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啊——”
張偉下巴一點,立馬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幾個黑衣人,跟掐著小雞崽兒似的一把把易大年摁地上了。
易青橘在心裏鼓掌。
【不愧是在金三角混過的男人,這魄力】
“帶嶽父嶽母進去。”
眼看著易大年那個沒用的東西被製服住了,自己也被這黑乎乎的槍給指著腦袋,張娟娟差點一屁股坐地下。
易青橘被齊洧燃結結實實的擋在身後,隻探出一個腦袋來悄咪咪的看著。
她這副狗狗祟祟還幸災樂禍的模樣,氣的張娟娟破口大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齊席年不知什麼時候偷偷的下了車,聞言不屑道:“她的良心早就喂你了,想屁吃呢。”
易青橘:“……”
倒也不必。
齊洧燃‘好聲好氣’的把兩人請進去,張阿姨還嚇了一跳,尋思是抓到了小偷呢。
結果看到熟悉的麵容時,臉上有些尷尬。
哎呦我的老天。
這倆瘋子咋又來了。
“張阿姨,給兩位上茶。”
齊洧燃把大衣交給傭人,拉著易青橘往旁邊一坐。
易青橘緊緊挨著他。
【這麼近,我幹脆坐你腿上得了】
齊洧燃瞥她一眼。
等沒人的時候。
易大年跟張娟娟被‘請’到了對麵坐著。
見她這個便宜女婿不像剛才那樣凶神惡煞,看樣子是想以德服人,張娟娟立馬放下心來。
隻要她沒有道德,誰也說不服她。
瞥一眼張阿姨放到麵前的茶,她皺皺眉。
“你這是瞧不起誰。”
張阿姨不明所以,這可是上好的毛尖,給你喝我那是敬重你是夫人的母親。
於是耐著性子問:“那你喝什麼?”
張娟娟心想一個下人怎麼還這麼囂張。
隨即高傲的仰起下巴:“我平時都是喝offic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