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感覺。
總之,易青橘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空氣中好像有什麼發生了變化,但又好像隻是錯覺。
她甚至不敢扭頭對上齊洧燃的眼睛,生怕看到什麼自己承擔不起的強烈情緒。
其實易青橘比誰都知道。
如果她是小智這件事暴露了,她跟齊洧燃之間的關係可能不會再繼續平靜了,但同時,她又有點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這跟吊著人家的渣女有什麼區別。
“糖糖?”
見她呆愣愣的,又沒有聽到心聲,齊洧燃出聲叫她。
一句糖糖,叫的易青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先生,我之前沒說,是因為我也是才想起來的,不是故意的。”
她轉過身,調換了一下姿勢,岔開腿坐在他麵前,眼神卻隻盯著齊洧燃的光潔的下巴看。
見她跟落水小貓一樣,垂著眸瞧著有些可憐,他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幫她把有些亂的劉海捋了捋,那裏本該有條被石頭磕到留下的疤,卻在齊洧燃堅持不懈的監督她不碰水每日按時上藥又忌口後,才恢複好。
“是磕到頭的那次?”他問道。
易青橘有些可憐的點點頭。
“對,我當時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你當時堅信我死了,所以就沒開口。”
很奇怪,齊洧燃沒有聽到心聲。
但是他直覺告訴自己——
小騙子,又把他當大傻子。
“我每年都去祭奠你,已經有十多年了,我被瞞的這麼慘,是不是更可憐。”
他悶聲道,聽聲音比易青橘還要沮喪些。
易青橘:“..........”
媽呦,齊洧燃是不是背著她進化了,怎麼今天這麼不好搞?
【小嘰嘰,財神爺殿下這究竟是怎麼了?】
【小嘰嘰?】
叫了兩聲沒人應,易青橘心下十分奇怪。
“那先生,我給你做麵條吃補償你行嗎?”
這可是親自下廚誒。
齊洧燃:“.........”
能換一個嗎?隻要不是麵條。
在心裏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摸摸她毛乎乎的發頂,語氣有些無奈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原諒你。”
易青橘猶豫了一會,抬眼悄悄瞥他一下。
見他情緒正常,不像剛才那麼駭人,她才點點頭:“好。”
確實是她的不對,假死這麼多年,害的齊洧燃天天去白給她燒錢。
也不知道閻王爺會不會把這筆錢提前給她存好,到時候她人是剛死的,發財也是剛發的。
“當年你篤定會有人來接我,堅持隻在原地等,是為什麼?”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易青橘低頭沉思片刻,隨後抬眼道——m.X520xs.Com
“忘了。”
總不能說是她的小嘰嘰說的吧,齊洧燃不得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她說的一臉無辜。
畢竟當時易青橘可是比齊洧燃還小啊,能記住他這個人就不錯了,還別說細節。
齊洧燃:“.........”
唯獨沒想到這種情況。
“忘了......便忘了吧。”他心想她不說,也不能逼她。
易青橘身上有太多謎團,他隻是想確認一下當時查到有人給大哥發匿名郵件說出他準確所在位置的那個神秘人,跟幫易青橘弄假身份信息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罷了。
又或者說,是某個勢力。
“先生......我說完了,所以.....您能鬆開我了嗎?”
她晃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