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瞪大眼眸,身子仿佛被灌了水泥似的,完全無法動彈。
就在許菁以為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之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忽然出現了她的眼前。
那個男人身穿深黑色西裝,從後麵一把拽住了段越,想要去奪他手中的錘子。
但是段越此時已經瘋癲,反手就拿著錘子向他砸去。
他快速避開,錘子卻砸到了旁邊的車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車窗碎裂,車門變形掉落在地。
那個年輕男人的動作極快,一腳踹向了段越的膝蓋,使其不得不半跪在地。
趁此機會,他將段越雙臂一折,束於身後。
接著,一個彪形大漢大步向前,將段越的腦袋按壓在地,完全製服。
他鬆開了手,轉身拉開了車門,看向許菁,溫聲問道,“有受傷嗎?”
靠近了,她才發現這個男人膚色白皙,細致如瓷,容顏俊美,宛若神祗。
他的一雙眸子尤其好看,如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
可惜,此時的許菁真的沒有心思欣賞。
她努力忍住如潮水般襲來的暈眩感,強撐著意識,艱難開口。
“麻煩,送我去醫院。我,我被下了,迷藥。”
說完,許菁便暈了過去。
那個年輕男人麵色一沉,預示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被壓在地上的段越,墨色瞳孔中泛著一絲寒意。
“是誰給你的膽子,對她下藥?”
“哈哈哈,隻要能得到她,下藥又算什麼?”
段越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笑得瘋狂。
他將視線慢慢轉向許菁,惡狠狠地道,“這次算你走運,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那年輕男人的俊臉越來越沉,眸中的寒意也越來越甚,“你以為,你還會有靠近她的機會嗎?”
段越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上下打量著他,皺眉問道,“你到底是她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那個年輕男人沒有理會他,隻是慢慢蹲下身來,注視著他的手,緩緩出聲。
“你剛才用哪隻手碰她了?”
未待段越答話,他便又垂著眸,自言自語道,“似乎,兩隻手都碰到了。如此……”
他頓了一下,緩緩抬起眼眸,嘴角的笑意卻冰冷至極,“那便廢了吧!”
保鏢立刻領會,壓坐在段越身上,而後拿出絲巾塞入他的嘴巴,並將他的雙手牢牢控製住。
秦銘緩緩起身,慢悠悠地拿起了一旁的鐵錘,嘴角染上的笑意愈發濃鬱,眸色更是深得駭人。
段越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想要哀求,但嘴巴卻被牢牢堵住,發不出任何話語。
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隻聽得“砰”的一聲,鐵錘落地,骨架斷裂,鮮血四濺,一雙手轉瞬變成了肉泥。
段越顫抖著身體趴在地上,麵色慘白一片,周身被流淌出的鮮血染紅。
那年輕男人微微垂眸,看著自己手上被沾染的幾滴血跡,嫌惡地皺起了俊眉。
一旁的保鏢反應很快,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純白絲巾,恭敬地遞給了他。
他的眉頭舒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又將其交給了身旁的保鏢,淡淡勾唇,“處理好,不留痕跡。”
保鏢熟練地伸手接過,點了點頭。喵喵尒説
那個年輕男人緩緩轉身,待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之時,臉上的寒意瞬間消退,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他慢慢躬下身子,一隻手輕扶著她的後背,一隻手從她的膝下穿過,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是那般輕柔,仿佛懷中的是失而複得的珍寶,稍不注意,便會破碎似的。
待許菁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入目便是一片白色,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許菁明白,自己已經在醫院了。
除了腦袋還有些暈,身上並沒有其他不適。
看來,她已經得救了。
她慢慢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床邊竟坐著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模樣十分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