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抱著秦銘不停地哭泣。
淚水很快就染濕了他的襯衫,與那殷紅的酒漬混合在一起。
一件白襯衫,很快便被折騰得不成樣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秦銘知道她情緒不佳,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隱忍到現在才發泄出來。
低低的啜泣聲,飽含委屈。
秦銘輕抱著她,心髒也不禁暗暗抽痛。
他很少見到她這般模樣,即便是醉酒,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傷心?
白家的那幾個老頭子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更何況,他了解許菁,她從來不會因為工作上的不順而自怨自艾。
每次遇到困難,她都會越挫越勇。
能夠讓她這樣的失態的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父母。
許遠現在躺在床上,老實多了,也沒有能力再多管閑事。
經曆過種種,許菁對他很是失望,如今也很少因為他而牽動情緒。
那麼,剩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白詩雅……
難道是許菁知道了什麼?
秦銘的神色冷凝,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這樣過了許久,秦銘的身子一直沒有動彈。
直到哭聲漸漸消失,秦銘方才轉頭。
隻是,他沒想到的時候,一回眸便對上了許菁那熟睡的容顏。
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她的小臉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若不是顧及到她今晚情緒低落,秦銘真的有可能就這麼做了。
但是,如今她好不容易睡著,他又怎麼舍得打擾?
秦銘在她的額間輕吻了吻,然後將她慢慢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便將她弄醒。
被放到床上後,許菁順勢往裏麵滾了滾,很快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的睡顏安靜,隻是長長的眼睫上還垂著未幹的淚珠。
秦銘坐在床邊,用手指輕輕地觸了觸,那淚珠很快就暈染開來,消失不見。
他凝望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終,他還是起身,輕輕推門,走了出去。
恰巧,王振剛回來,一見到秦銘,便快步走了過來。
秦銘走入了書房,王振也跟了上去。
“事情辦完了嗎?”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王振一臉正色,“辦完了。不過……”
他頓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道,“醜聞爆出,會不會對白家有所影響?”
秦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許小姐不是在恒澤工作嗎?”
秦銘不緊不慢地勾了勾唇,聲音卻帶著微微的涼意。
“菁菁是為恒澤工作,並不是為白家奉獻。”
他將眸光再度轉向王振,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難道你弄不清其中的關係?”
王振麵色一變,慌忙低下了頭。
他倒是忘了,秦少一直不喜歡別人對他的決定指指點點。
隻是因為許菁出現,所以他整個人才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些煙火氣。
然而,獅子就是獅子,隻是暫時收起了利爪而已。
“是我糊塗了。”
他躬身道歉,語氣恭敬。
秦銘冷淡地收回視線,隨後從書桌的抽屜裏取出一遝厚厚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