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抬眸看去,發現白蘭擋在許菁的麵前,麵色微沉。

白蘭身著黑色鎏金旗袍,胸前綴著鴿子蛋大小的瑪瑙石,看起來高貴而又端莊。

她本來就保養得極好,此時又化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般。

隻是,此刻她的麵色微沉,聲音也泛著涼意。

“如果不會說話,那就讓阿姨好好教教你。”

她的強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包括孫曼本人,都是滿臉震驚。

要不是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她竟然被人當眾掌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備受煎熬。

許菁怔怔地看著自己麵前的纖瘦身影,一時間情緒複雜。

她的出現,讓人意外,更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被人維護的錯覺。

恍惚之間,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然而,周圍的視線卻讓她清晰地明白,一切已經不同了。

秦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暗暗握了握她的手。

許菁抬眸看去,心中一暖,那種莫名的情緒也跟著緩解了不少。

孫曼一向被嬌寵慣了,何時受到這樣的委屈?

她胸中怒意難平,捂著受傷的小臉,對著白蘭憤然道,“爸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白蘭神色未變,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強硬。

“你爸爸不舍得管你,我作為長輩,理應代勞。”

“你算什麼長輩?你又不是我們孫家的人!”

孫曼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輕嘲道,“就算你曾經和我爸有過婚約,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想要進我們孫家的門,也要先問問本小姐同不同意!”

話音未落,孫振生就怒聲打斷了她。㊣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夠了!”

孫曼被嚇得身子輕輕一顫,滿是詫異地回眸。

“爸爸?”

她試探性地喚了一句,有些不可置信。

自母親病死後,父親就一直很寵她。

無論她想要什麼,父親都會滿足。

上學的時候,她做過一段時間的小太妹,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甚至將一個學妹逼到割腕自殺。

即便如此,父親也隻是在老師麵前假意批評了她幾句。

之後,父親便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將此事遮掩下去,再也沒有人提起。

在她的印象中,無論她犯下怎麼樣的錯事,父親似乎都會包容她,原諒她。

但是,如今,她不過是對著白蘭嘲諷幾句,為什麼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這還是那個處處嗬護自己的父親嗎?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孫振生皺著眉頭,對著孫曼低斥。

孫曼有些委屈,“我怎麼亂說了?明明就是她拿著長輩的架勢,欺壓我!”

孫振生沉著臉,“你喊她一聲白姨,她自然是你的長輩。長輩教訓小輩,天經地義。”

孫曼咬了咬唇瓣,眸中不自覺地便盈滿了淚意。

她明明被人欺負,父親卻故意偏袒那個女人。

難道真的像家中傭人說的那樣,父親一直對白蘭舊情難忘嗎?

可是,怎麼可能?

母親病死之後,父親也有過幾任交往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