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許菁越走越近,白岩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隻要再近些,他身後的保鏢就會立刻撲上去,將許菁迅速製服。
一旦許菁落入自己的手中,秦銘怎麼可能不乖乖就範?
到時候,他還可以向秦銘敲詐一番,豈不是一樁美事?
就在白岩暗自暢想的時候,許菁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伯父,做生意也要拿出點誠信來。我都走到了這裏,剩下的是不是該您了?”
白岩聞聲一看,發現他和許菁之間距離約莫三米。
若是想要對她動手,還是要近些,不然很容易就會讓對方逃脫。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前邁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減到了兩米。
“好了,現在可以交易了吧。”
白岩皺著眉,神情有些不耐煩。
“當然。”
許菁一邊將背包遞了出去,一邊對白岩伸出了手。
白岩暗暗對身後的保鏢打了個手勢,隨後拿出了銀行卡。
就在兩人即將達成交易的時候,那些保鏢們如同野獸一般,朝著許菁凶狠地撲了過來。
白岩冷冷一笑,將銀行卡又揣回了自己的兜裏。
“想要從我的手上拿錢,真是癡人說夢!”
他剛轉過身子,一條黑色的帶子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白岩麵色大變,慌忙去拽,隻是越拽,那帶子就勒得越緊。
他又驚又怒,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女聲。
“伯父,想要耍伎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輕鬆的語調,卻讓白岩遍體生寒。
他渴望逃離,四處張望,卻發現方才撲上來的幾個保鏢已經被秦銘製服。
門口站了一堆保鏢,神色緊張,卻不敢輕易上前。
白岩怒極,忍不住想要朝著對方大罵,卻聽得許菁低低出聲。
“讓他們散開,不許上前。不然……”
她微微一頓,又衝著他笑了笑,“萬一我被他們嚇到,失手傷了您,您可別怪我。”
白岩冷哼一聲,“我不信,你敢殺我!”
“誰說我要殺您了?更何況,我可不想因為您這樣的人,把自己送入監獄。”
白岩氣得直跺腳,“許菁,你別太過分!”
“我雖然不會危及您的性命,但是讓您變成植物人,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說到後麵,許菁的聲音越來越冷。
白岩的心中滿是懼意,麵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倘若自己真的變成了植物人,那麼他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無論是家主之位,還是恒澤的董事長位置,都不再屬於他。
他隻能躺在床上,憑借著那些冰冷的儀器,勉強維持生命。
如果這樣的話,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隻要一想到那個後果,白岩就覺得不寒而栗。
許菁見他神情鬆動,手中便暗暗使了幾分力氣。
強烈的窒息感讓白岩慌亂不已,雙手緊拽著背帶,不停掙紮。
“如何?您考慮清楚了嗎?”
“好,我,我,我答應……”
白岩勉強從喉管處擠出幾個字節,麵色蒼白如紙。
許菁鬆了鬆手,白岩趁著這個空隙,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
待緩和下來後,他隻能對著門口的保鏢大聲道,“都往後退,不許上前!”
“很好,接下來請伯父把你準備好的卡交給我。”
“什麼?交易都已經不成立了,你竟然還想要搶我的卡?”
許菁一臉無辜,“率先推翻交易的不是您嗎?我拿點東西,作為補償,應該不過分吧?”
怎麼不過分了?
這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白岩氣得都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
許菁見狀,又軟了軟語氣,“您把卡交給我,等我們確定安全後,就把東西交給您。反正,這手串對我們來說,可不如錢來得實在。”
白岩有些將信將疑,“你說真的?”
許菁對秦銘使了個眼色,秦銘大步上前,拉開背包,從裏麵取出了一條白色的玉石手串。
白岩的老眼頓時有了光彩,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手串,根本移不開眼。
可是,秦銘將它緊緊地攥在手心,並沒有給他多看的意思。
白岩想了想,終於下了決心。
“好,我讓你們離開,你們把東西給我。”
“可以,不過,您要先送我們一段。”
許菁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白岩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