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導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回酒店的途中，曉夢忍不住抱怨。
馮鹿野冷睨了她一眼，“你若是管不住這張嘴，下次也不用跟我出來了。”
曉夢：……垂著眼眸撇了撇嘴巴。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馮鹿野揉著發疼的眉心道，“我跟傅導的交情不深，他會做這樣的選擇很正常。何況他最後不也提點了我幾句麼？”
那哪算什麼提點啊！
曉夢沒敢抱怨出聲，但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間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問什麼就問！”
“馮總，我就是想不明白。劇組夫妻這事兒光安謐一個巴掌也拍不響。”曉夢暢所欲言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們夫妻憑什麼要追著我們星啟要說法？”
“我還說是他李楠*了我們家女藝人呢！”
馮鹿野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助理唇角微微上揚。
有時候，她還挺羨慕曉夢的天真無邪。可惜，那樣的模樣距離她已經太遙遠，她現在身上背負的太多。
“很明顯，李楠夫婦的背後也有人。”馮鹿野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而且，比王程凱要難應付的多。”
否則，誰又真的會拿星途來做賭注？
馮鹿野在來之前就調查過李楠，其與其妻子的婚姻早已貌合神離了好幾年，幾乎每進一個劇組都會跟女藝人組成臨時夫妻，安謐絕對不是第一個。
偏偏這一次，李楠的妻子不但將兩人捉奸在床，甚至還大肆宣揚。這其中的目的不可言喻。
從剛剛傅導的話分析，馮鹿野不難判斷，整個事件當中李楠和他妻子才是最難啃的一塊骨頭。
至少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曉夢回房間後，馮鹿野泡了一個澡，裹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搖曳著紅酒杯，想要借此激發出一點睡意。
“叮——”
手機提示有新的短消息。
她隻是隨意瞥了一眼，視線便被那條信息徹底吸引。
發送者：賀斯燃！
馮鹿野幾乎顫抖著手指點開信息，隻有一個睡的表情以及一個問號，倒是沿襲了他一貫簡潔明了的風格。
那一刻，滿是疲倦的心又充滿了力量。
她傻傻盯著一個表情和問號看了許久，然後調出了賀斯燃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馮鹿野，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有多可惡？”
賀斯燃掐著她掛斷前一刻才接起電話，語氣一如既往的嫌棄。可惜他清冷的嗓音裏沒有半點睡意，早已將他的真實狀態出賣。
沒想到當初那個溫潤的大男孩長大以後竟是這樣別扭。
馮鹿野勾著唇無聲地笑，“阿燃，喜歡倒打一耙也不是什麼好習慣的！”她的語氣裏夾雜著幾分揶揄。
“……睡了睡了。”清冷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不耐煩。
“別！”馮鹿野出聲阻止他掛斷電話的行為，“你剛剛，是不是因為擔心我才給我發……”
“你想多了。”賀斯燃沒等她話說完就直接否認，“我隻是無聊睡不著得，群發了消息。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這麼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