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馮鹿野勾了勾唇角，笑的魅惑卻又格外漫不經心，“秦助理挺優秀的。”
言下之意——你這個boss不怎麼樣。
她微微挑了挑眉，看向賀斯燃的視線裏是赤裸裸的挑釁。
賀斯燃天然冷感的眉眼間卻不似一貫的淡漠，反而笑意不見。不知為何，馮鹿野的心裏‘咯噔’一下升騰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下一秒，她就看見男人涔薄的唇畔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那，你是承認你自己眼瞎？”眼不瞎怎麼會看上不如助理的我？
馮鹿野：“……”
狗男人！
這麼赤裸裸的嫌棄，讓她氣的好想要揮拳打人！而且，當初明明……馮鹿野的腦海裏驀地又浮現出他眼角眉梢染滿血漬的模樣，攥緊的雙手鬆開。
她一雙鳳眸清亮地盯著賀斯燃，笑意盈盈的承認，“嗯，我眼瞎。”
賀斯燃和黎夢同時看向她。
這真的是馮鹿野，馮女王？她這一臉謙虛、誠懇算是怎麼一回事？
賀斯燃向來清冷、淡漠，他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變化。倒是黎夢膛大了雙眸，不可置信之意溢於言表。
馮鹿野很滿意黎夢的反應，微微揚了揚唇角：“你瞎，我也瞎，正好天生一對。”
賀斯燃：“……”淡漠的移開視線，做出一副‘懶得理你’的姿態。
黎夢：“……”對不起，打擾了！馮女王還是那個馮女王！
旗下藝人開撕星啟隻是一個開端，緊接著，安分了一陣子的李明輝和黃浩等人又開始上躥下跳。
網上各類營銷號如雨後春筍一樣紛紛冒出來，什麼實錘星啟娛樂後繼無力，至此走向敗落啦、據內部可靠消息：馮鹿野現身星啟，不見昔日囂張、恣意，隻剩憔悴、落寞……
最重要的一點：事情發生至今，馮鹿野始終沒有發聲，這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於是，一眾網友被營銷號牽著鼻子齊齊唱衰星啟。
“嫂子，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著急？”
白蘇洛一邊哼哧哼哧啃著手中的蘋果，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馮鹿野。
毫無形象可言！
賀斯燃很是嫌棄的睨了他一眼，視線最終落在平靜、淡漠的馮鹿野身上。她向來風風火火，怎麼這次這麼沉得住氣？
馮鹿野的視線專注於手中的平板，倒是沒有察覺他眸底的諱莫如深。
“急什麼。”
她一邊雲淡風輕的回複白蘇洛，一邊纖細的手指點開視頻。
“馮總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那些藝人從前在我手底下都很聽話、勤懇，結果……”視屏裏，王程凱聲音哽咽，“在星啟這麼多年，我早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實在不想馮董他回來之後……所以，馮總，你不在意我們這些員工沒關係，請你在意在意星啟傳媒吧。”
他眼眶泛著紅，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樣。
看完視頻，馮鹿野隻是冷笑一聲，並未發表任何感想。
賀斯燃睨了她一眼，淡漠道，“星啟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仔細聽，其中還有那麼點嘲諷的意思。
白蘇洛下意識看向馮鹿野的反應，眼看著她正要抬眸，連忙開口打岔，“這個什麼藝人部主管沒去演戲還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