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去看看怎麼回事!”陳嘯成指著那兩盆水仙對花農喝道。
柴仁勳站立在一邊,不停的搖頭歎息,可見心裏急到了極點。
那兩名花農年齡大約四十來歲,麵容黝黑,手上還沾了泥土,應該是在做農活就被陳嘯成叫了過來。
兩人走進金盞銀台,目光一接觸到潔白花瓣上的灰褐色斑點,立刻就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上滲出來。
見到他們的神情,陳嘯成的心也緊縮了起來,壯著膽子喝道:“怎麼樣,你們可有把握治的好?”
兩個花農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陛下,這兩盆水仙花得了爛根病,已經沒有辦法救治了,現在斑點隻是在花瓣,再過兩天,從葉子到花跟,都會腐爛。”
“什麼?”那花農的話就像一個霹靂打在柴仁勳身上,讓他搖搖欲墜。
爛根病他可不陌生,農作物和一些花卉都會得此病,隻不過他還從來沒親眼見過。
“爛根病?這怎麼可能?水仙還能得這個病?你們可知道欺君之罪?”陳嘯成大急,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大力搖晃怒吼。
“放開他!”柴仁勳見到那老農似乎還有話說,眉頭一皺,揮揮手。
“陳大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花農偷偷看了一眼陳嘯成,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意思?”陳嘯成心中一驚,盯著那花農。
“陳大人,爛根病會傳播,如果不及時處理,院子中的其他花卉恐怕......”那花農說到最後看了柴仁勳一眼。
“啊?還有此事?”陳嘯成看著滿苑的珍奇花卉,臉色變的蒼白,這些花卉那可都是柴仁勳花費了無數的人力和財物從民間搜刮而來。
太清小築中的花花草草,都是大周百姓的民脂民膏,為了這些珍貴的花草,激起了民間聲勢浩大的造反浪潮,讓朝廷中的正派官員為之口誅筆伐。
如果知道耗費了大量財物和人力的花卉就如此被挖出根扔掉,不但柴仁勳會將責任怪罪到自己頭上,那些官員恐怕都會將自己給撕掉。
一時之間,陳嘯成呆在了那裏,腦袋裏飛快的想著對策。
“你們兩個胡說,我不相信天下就沒有人能治得了爛根病!”陳嘯成指著兩名花農大叫。
“陛下,我大周人才濟濟,一個爛根病還不足以讓陛下犯難,微臣建議,向天下發下詔書,有能治得了病的,予以重獎!”陳嘯成向著柴仁勳小聲建議。
柴仁勳向著那兩盆水仙花看了看,聽了陳嘯成的建議,似乎有些意動。
“朕就聽從你的建議,能治得了朕的金盞銀台之病者,賞金萬貫,願意留在汴梁城的,賞小院一套,子孫三代可留在禦花園任用。”柴仁勳背著手,目光掃過那兩名花農,淡淡吩咐。
“等會你擬個詔書,昭告天下,尋找能手匠人,時間為十天。十天之內,你先把苑裏的花卉移出去,避免更大的損失!”柴仁勳目光憐惜的看著花園裏的花卉,有條不紊的布置著。
“微臣這就去做!”陳嘯成大喜,從柴仁勳的話語裏他能感覺出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不過心裏也暗暗佩服柴仁勳的豪放果斷,那麼多的花卉說放棄就放棄了,可真是應了那句取之如錙銖,棄之如泥沙,花起民脂民膏來絕對不心疼。
柴仁勳吩咐完,一甩袖子,緩步走出了太清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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