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嘯成所說的那個位置,可是汴梁城裏最好的地段,就如同他所說那樣鬧中卻靜,推窗見江河,邁步去鬧市,吃喝玩樂都不耽誤。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記得那套聽雪閣可是從內府中波了巨款裝修的,用的工匠和材料都是以最高標準,容太師自己都想著將那院子買下來。
可是陳嘯成卻推薦了此套院子,足以見陳嘯成有討好柴瑜之心。
否則以柴仁勳擁有的地產而言,隨便一套都能打發了。
“哦,那就賞給瑜兒了。”柴仁勳聽了陳嘯成的描述,思考了一會也沒想起他說的是哪套,實在是他手裏的地產太多了,他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作為最高權力統治者,天下都是自己的,沒必要在這個問題糾纏。
“多謝父皇!”柴瑜心裏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有自己的房子了!
陳嘯成心裏得意,他可是為了討好柴瑜專門推薦了聽雪閣,反正不花自己的錢,借花獻佛而已,等以後柴瑜發達了,自己就算是找好了下家。
他雖然處於第一太監的位置,看起來風光,其實內裏的苦澀隻有他自己明白。
柴仁勳看似很隨和,但是精通馭人之術,朝廷中以容太師,陳嘯成,馮濤,以及正派官員形成了相互抗衡之道,他卻從來任憑幾派鬥來鬥去,不加插手。
但是如果一派做大,柴仁勳很快就會付諸行動,再扶植一派起來,保持朝廷中各派力量的均衡。
而且柴仁勳愛好很多,很容易被人找到軟肋大肆討好,從而成為一個新的弄臣,和自己爭奪權力。
所以陳嘯成一直暗中擔心警惕是否有人想要代替自己,好及早鏟除。
但是柴瑜不同,他本身就是皇子,有資格繼承皇位,一旦他日後登上皇位,自己就有從龍之功,就能位極人臣,容太師不就是走的這路子嗎?
“嘯成!”柴仁勳哪能想到陳嘯成此刻那麼多的心理活動,目光在擁擠的小院子裏掃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微臣在!”陳嘯成趕緊躬身。
容太師,馮濤等人都疑惑的看著柴仁勳,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剛才朕聽瑜兒談論起茶道那是頭頭是道,朕也很頗喜茶道,要多點時間和他探討,總不能時時召他進宮,可是你看!”柴仁勳皺著眉頭指著狹小的院子。
陳嘯成何等機靈,柴仁勳花才說了一半,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麼了,不就是想要讓柴瑜住處離自己近一些,好在一起瞎扯淡。
“陛下,殿下的院子確實寒酸,不過那是因為殿下要磨礪心性。今日也到了該給殿下換個住處,好讓殿下離陛下近一些,多盡一點孝道,父慈子孝,成為我大周的佳話!”陳嘯成微笑著看向了柴瑜,不露聲色的給以前柴瑜找了個借口,然後又給換房子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眾官聽著,都是大開眼界,拍馬屁就拍馬屁唄,還能說的頭頭是道,難怪這貨能平步青雲。
容太師詫異的看著陳嘯成,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大拍柴瑜的馬屁,不過就是救活了金盞銀台嗎,那有什麼了不起的,充其量不過是個高明的花匠罷了!
“陛下,微臣建議殿下搬到明光殿,那裏地方寬敞,離太清小築又近,陛下也好監督殿下用功。”陳嘯成眼睛咕嚕嚕一轉,向著柴仁勳建議。
眾官聽了陳嘯成的建議,都是臉色一變,那明光殿離文華殿很近,而文華殿一向隻有東宮太子才有資格居住,陳嘯成這樣安排,那豈不是說柴瑜離那太子之位隻有一步之遙?
容太師心裏一百個不願意,惡狠狠瞪了陳嘯成一眼,正要發話,卻被人搶了先。
“老臣不同意!”徐益當先一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