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奏報卻是來自江南杭州知府,信封上的用漆封著,還未被人拆開,容傅是第一個打開它之人。
信的內容和剛剛那份一樣,說是江南反賊在尹勝一夥的帶領下,已經形成了氣候,人數達到了五十萬之眾,反賊裹挾著流民來勢洶洶,連克州縣,距離臨安城不足百裏,臨安守軍不足萬人,形式萬分危急,請求朝廷即刻發兵。
“老大人,可是江南危險?”鄭銘觀察著容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拿去看看吧。”容傅將信交到了鄭銘的手裏。
鄭銘快速看完,臉色立刻就變的無比嚴肅。
臨安是東南重鎮,在朝廷的稅賦中起到了無比重要的地步,如果一旦臨安失守,那麼大周就等於失去了半壁江山,形式可謂無比的危急。
起初尹勝起兵之時,朝廷並沒有重視,隻是將他們當作了一般的造反,沒想到他們居然越發展越厲害,疥癩之疾終於成為了心腹大患。
容傅心裏如同亂麻,邊關告急,臨安也告急,到處都在伸手要錢要兵,現在的大周就像一艘四處漏洞的大船,到處都需要修補,否則下一刻就可能沉於水中。
柴瑜對他的威脅此刻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是大周的頂梁柱,麵對危機,朝廷的上上下下都要依靠他!
至於那個沒落皇子,即便是再諂媚柴仁勳,也不過是會一些雕蟲小技而已,遇到朝廷大事,還是需要他們這些肱骨之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幾位相公都知道了嗎?”容傅想了一會,看向了鄭銘,他說的是政事堂的三位宰相。
“西夏軍情都已經知道了,江南加急信還未看過,他們說明天上朝之時再議。"
"一幫老滑頭。"
容傅低聲咒罵了一句。
"老大人,您看看這封信,我想您應該感興趣。"
鄭銘見容傅心情煩躁,笑著又從那疊信裏抽出一封遞給了容傅。
容傅拿起來看了幾眼,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失,眼睛不知不覺咪了起來。
“遼國要派使臣來我大周,要求為了兩國邊境穩定,互換皇子,這不是質子嗎,怎麼遼國忽然要玩這一套?”
容傅將信在桌子上一放,眼睛亮了起來,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哼,柴瑜,你不是要威脅吳王嗎,那老夫就送你去遼國,和那幫野蠻人在一起,看你的那些雕蟲小技還有施展機會沒!
不過他心裏也很奇怪一向對大周強勢的遼國怎麼會和孱弱的大周低頭玩起了互換質子的那一套。
“老大人,我在酒樓喝茶,聽一個和遼國做生意的皮毛生意的商人說起在遼國北邊興起一個勢力,叫做金國,他們的領頭人是完顏烈,在他的帶領下,金國迅速崛起,和遼國結結實實的打了幾仗,結果無望而不勝。”
“下官估計遼國應該是被金國給打的心慌,為了防止咱們大周背後偷襲,所以為了穩定邊境,所以不惜丟下臉麵來拉攏大周。”
鄭銘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周圍。
金國?完顏列?怎麼自己一無所知?
容傅聽著鄭銘的訴說,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大周在遼國可是派遣的有細作,怎麼就不見彙報,反而是在酒樓裏從一個皮毛商人那裏聽到的消息?
難道是馮濤將消息給壓下了,不讓人通知他,馮濤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柴仁勳故意不讓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