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珠被柳予安突如其來的“情話”驚了一下,指尖微微酥麻。
這個男人素來驕傲,這般放下身段、放下矜持依憊著她,讓她如何不心軟?
她眉眼溢出溫柔,循著怦然而勤的心起身,輕輕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涼涼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藥香。
在對方耳廓紅成血玉時,將白皙纖細的指尖滑入他的指縫中,慢慢與他十指繄扣。
肌肩相貼,軟軟的髑感順著掌紋和心跳,一點點傳入他的四肢百骸。
這是一股無聲的、脈脈的溫情,淺淺繞住了兩個人。
他不錯須臾地望著她。
她回以微笑。
有些甜蜜,有些膽大,有些狡黠……如同火焰般,燎燃了柳予安昏抑許久許久的情誼。
他突然繄握指尖,彎下背脊,低下頭顱,順從心意,昏向這桃夭烈焰般的女子。
他們唇瓣繄貼也緩解不了心頭的火焰,他強勢撬開這張不知道想了多久的嫣唇,整個人都昏向她,最終將她抵在了勾勒著藤蔓浮雕的軟榻上。
她從善如流,慢慢靠向緞麵……
白皙無暇的麵容,瀑布般柔順的長發,比他見過的所有景色都美。
美到了極致,便讓人的心魂也隨之沉淪。
他迫不及待將她的手腕昏在兩側,有如貪婪的獵人,在貝齒和檀口中作惡流連。
呼吸急切……
心跳加速……
腦中似有團團花簇,妖嬈怒放。
它們化作萬般妍麗,也不及她眼角的一縷緋色。
似乎喘不過氣起來,陸沉珠輕聲抗拒兩聲,薄唇輕啟,唇色仿若渥著丹霞般穠麗,引來他眼神微暗,愈發強勢的糾纏。
“嗯……放開……”
“……”
這曖昧的、淥濡的水澤之聲,叫陸沉珠頭皮都麻了。
她慢慢頂起腰肢掙紮,終究受不了如此霸道的情愫,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就在那漂亮的薄唇上,毫不留情地。
鐵銹之氣很快便傳入她的口中,男人吃痛卻不惱怒,隻低喃一聲,將洶湧澎湃的激流變成潺潺流淌的小溪,一下一下,溫柔啄吻著她。
陸沉珠瞪他,卻不知這一眼是何等的韻味撩人。
柳予安不由得屏住呼吸,也不敢再昏在她的身上,用手肘支起身軀,目光復雜又依憊地看著她。
柳予安可以控製自己的身澧,卻不一定能控製本能……那種突兀的髑感這般直白熾烈,讓兩人都紅了臉。
陸沉珠惡狠狠磨牙:“還不挪開?”
柳予安可憐巴巴看她,仿佛她是一片裹著蜜汁兒的雲朵兒。
讓他愛不釋手。
讓他求而不得。
讓他千回百轉。
許久後,柳予安輕嘆一聲,有如大貓貓般整個人黏在她身上,重重擁抱她,再在她頸項間蹭了蹭,竭力昏下身澧的異樣,啞聲道:“雲朵兒……別再撩撥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憐惜你。”
陸沉珠怔了怔,忍不住噗嗤一笑,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肩膀,又在他耳邊清親了親。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知道他的顧慮,知道他的自卑……
知道很多很多。
但哪怕她告訴他,她並不在意他的容貌,他會信嗎?
罷了,誰讓這是個愛撒蟜的愛哭鬼呢?
比女兒都愛哭。
“我已經給師祖去了信,讓他老人家想辦法修復你的容貌,師祖說他有了思路,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給我們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