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一路,拖雷手下的騎兵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地。
每天都要向東突進一百三十餘裏,將呂岩的軍隊遠遠地甩在後邊。
當然這也是托了倭國沒有多少城池的福。
因為自從德川家康統一倭國後,就頒布了一國一城令,就是一個藩國隻允許有一個城池。
迫於此令,那些大名不得不拆除多餘的城池。
就拿平戶來說,為了取信德川幕府,鬆浦一族就主動將平戶城拆除掉,正是因此,呂岩進攻平戶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多少阻力。
而現在,沒有了多少城池保護的倭國,幾乎就是呂岩刀口下的肥肉,任由呂岩予取予求。
七天之後,四萬餘蒙古大軍已經兵臨京都城下。
京都,自從公元794年起,一直都是日本首都,日本天皇的所在地,直到1868年倒幕之戰後,才將首都從京都遷到了東京(江戶)。
在這一千多年裏,作為萬世一係一日本,京都是一直都是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之一。
雖然曆經不少戰火,但是被外國軍隊打到城下,這還是頭一次。
此時京都的城下鋪滿了蒙古士兵和倭國士兵的屍體,拖雷嚐試著希望偷襲京都,幾乎險些成功。
可是在倭國武士的奮力反撲下,最後還是失敗了。
看到這裏,拖雷感到有些失望。
對於俘虜倭國的天皇,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隻是現在看來,想要打下京都是要費些力氣了。
“去抓些倭國平民,我要準備攻城。另外派個俘虜通知倭國天皇,如果攻城十日之後還不投降,我就屠城。”
拖雷一臉冰冷地說道。
聽到這裏,哲別等人沒有任何意外,因為這就是蒙古人的作風,於是立刻派出大軍抓捕倭國平民。
而此時京都的城頭上,關白(相當於中國丞相)近衛信尋驚恐地渾身發抖。
即使從城牆上看去,敵人的騎兵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哪怕他的身邊站滿了京都裏的武士也無法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他們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我們不是前天剛剛收到消息他們登陸下關嗎?怎麼今天都到了京都城下了。”
近衛信尋有些歇斯底裏地說道。
七日之內長途行軍近千裏,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麼長的距離,如果是倭國部隊的話,恐怕怎麼也得走上一個月吧。
昨天他甚至還在和天皇陛下商議,德川家光會在什麼地方和明軍打上一場,沒想到今天敵人竟然已經兵臨城下。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那些貴族和武士也是麵如土色,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近衛信尋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他就吩咐起那些武士,讓他們注意防守,千萬別讓蒙古人攻了進來。
那些武士連連點頭,一點都不敢大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倭國人在幾個蒙古騎兵的護送下走了過來,這種情況引起了城頭的注意。
他們知道那個倭國人八成是敵人派來帶來的使者。
“你說什麼?他們說如果開始攻城後十日之內,如果不投降,他們就屠城。”
聽了那個倭國俘虜的話,近衛信尋不由勃然色變。
那個倭國俘虜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痛罵起蒙古人起來,並且哭著喊著要切腹以謝天皇。
近衛信尋沒有功夫和他墨跡,而是帶上他去見了後天尾天皇。
他覺得必須派人突圍去向德川家光請求援軍,不然以他們的兵力根本就抵擋不住這些蒙古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