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心下打鼓,弱弱地道:“傅總,是我們查到蕭小回國的班機來機場尋她,沒看到她,卻見到了林小姐的新醫生冷茜。”
陳特助幫傅思衡辦事時,見過她的照片,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所以尋蕭小時一眼便看到了她。
傅思衡不禁皺眉道:“不是說不能提前回來嗎?”
“嗯,所以和您彙報一聲。”
“我這就過去。”
市郊離著機場很近,很快傅思衡就到了機場。
他到的時候,冷茜正急著要走,那架勢陳特助根本就攔不住。
傅思衡直接上前道:“冷醫生,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您之前斬釘截鐵說回不來,現在突然出現,不是言而有信的表現。”
林暖茵的病情必須絕對保密,那是她為數不多的要求與自尊,他不能交給一個滿口謊言的人。
冷茜和傅思衡幾次交流,可以看出他對病人的緊張與重視,一聽他這樣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也坦白道:“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生病了,需要我陪。”
傅思衡見她滿臉擔憂又急切的樣子,還有手裏提著的藥箱,不像說謊,對陳特助道:“送冷醫生過去。”
冷茜本想拒絕,但看時間緊迫不想再多浪費,俯身上車:“謝謝。”
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酒店,見冷茜急急忙忙進去後,陳特助向傅思衡說明了之後繼續道:“傅先生,需要進一步調查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傅思衡道:“先不用調查,但是注意她的行蹤。”
他看出冷茜是那種極有性格的人,也對背景調查提出過異議,若是不小心越界,可能會破壞了合作。
所以傅思衡隻對她的專業背景進行了調查,師從m國最具權威的精神科醫生,治療過不少疑難精神病人,他抱了很大的希望,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冷茜進了酒店,憑著最後和秦箏的通話,尋到了她的房間,按照慣例按下了兩個人的生日組合,門立刻開了。
冷茜雙親去世得早,秦箏十六歲就被趕出了家門,兩個人互相取暖的日子裏做了這個約定,將兩個人生日打亂組合作為通用密碼。
她跑進房間,見秦箏躺在床上,渾身滾燙,牙齒也一直打顫,明顯燒糊塗了,立刻打開醫藥箱拿針紮在她人中位置,見她回神,稍稍放心。
她仔細查看,隻是風寒感冒又飲了酒,沒有及時退燒,立刻幫她服藥降溫,不到兩個小時,熱度就下來了。
秦箏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冷茜正伸手觸碰自己額頭,抓住她的手:“茜姐?!我這是做夢了嗎?”
冷茜清冷的臉上有了笑意:“沒有,小箏,是我。”
秦箏蹭得坐起來,一下起猛了,頭有點暈,冷茜上前抱住她:“讓你嚇死我了!我從m國飛j國在夏城轉機打電話給你,你說感覺自己要死了,還有壞人欺負你,還不讓人知道你在哪……”
秦箏笑道:“然後我就把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發給你了對不對?”
冷茜也笑了:“果然是你,求生欲滿滿。上次打電話就聽你不開心,談戀愛了嗎?”
“茜姐,你神婆啊?!”
“正常推理。”冷茜稍微拉開距離,認真地道:“他對你不好?”
秦箏打馬虎眼:“時好時壞,正常戀愛。等你回來再說,你是不是還得馬上走。”
“我明天早晨再走,陪你過完這一晚,燒不起來才算沒事了。”
“男人如衣服,姐妹是真愛。”
秦箏上前抱住她,頭枕在冷茜肩膀上:“你一走兩年不回來,心真狠!”
“我打電話你都不接,誰狠?”
“你接了就掛,咱們半斤八兩。”
“再回來不走了,陪著你。”
“愛你,茜姐。”
“低調。”
“……”
兩個人都挺累,很快便躺下了,聊著聊著就睡了。
但冷茜定了鬧鍾,一個小時起來一次去探秦箏的額頭,直到早晨六點,溫度都沒上去。
她放心了,悄悄下床準備離開。
秦箏被病折騰得不輕,吃了藥,加上冷茜在身邊,睡得很好。
她再醒來時,見冷茜已經走了,但是心裏的溫暖卻是滿滿的,有一兩次冷茜探她額頭溫度時,她隱約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