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看得出來,秦箏在說這話時,是帶著幾分回味和真意的。
他心底的酸脹瞬間膨脹,頃刻就變了臉。
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拉過來,那吻霸道地像是要將秦箏整個吞掉了。
窒息感襲來,秦箏攥起拳頭拚命砸他。
他鬆了些力氣卻沒有放開她,直接就這樣吻著把她抱起來。
然後重新把她抱回了休息室,將她壓在了床上。
這次,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柔。
秦箏隻覺得他的手才落在她的腰側,就感覺下身一涼。
她本能地向後躲,卻被傅思衡握住腳腕拉過來。
雙腳被他放在肩膀上握住,侵略的意味很明顯。
“傅思衡,我現在不想!”
“因為他嗎?”
“因為你,憑什麼你可以左擁右抱,我心裏就不能有人!”
“心裏有人?”
“是,我心裏有人。”秦箏拿起手機就砸了過去:“特麼是你,是你,全是你!”
傅思衡一時怔愣,手機“砰”地一聲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他手上鬆了力氣,抬手捂著眼坐在了床頭。
然後摸出煙,點燃,坐在床頭一口接一口地抽著。
秦箏想起五年前他為了救自己曾經雙目失明,心裏的氣一下子下去很多,湊過去道:“我看看,嚴不嚴重。”
她被氣急了,沒輕沒重,不知道他傷到什麼程度。
轉過去一看,整個眼眶都青了,立刻到包裏尋藥。
拍戲時她經常受到磕碰,養成了隨身備藥的習慣。
她拿著藥,拉過他的手臂讓他麵對著自己。
“咳!”
傅思衡手裏還夾著煙,秦箏不小心被嗆到了。
他立刻掐滅,丟在了一側。
清涼舒服的觸感在傅思衡額上暈開。
兩個人異口同聲:“對不起。”
四目相對,又彼此錯開視線。
傅思衡見她下身還光著,就這樣幫自己抹藥,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
抱了好一會兒,直到秦箏出聲提醒他:“我沒辦法好好呼吸了。”
傅思衡鬆開了她,起身拿起被他脫掉的衣服,動作熟練地幫她穿好,握著腳腕幫她穿鞋時開口道:“我剛才失控了,以後,我盡量控製。”
秦箏雙腳落地時,他將包遞給她:“你相信緣分和因果嗎?”
接包的手動作稍作停留在接過包:“信。可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我記得南櫻和阿茵的相識是因為意外和夏城南調,現在又是,明明會夏城南調的人很少……”
楚竹害他家破人亡,所以把楚竹最疼愛的秦箏送到了自己身側……
有時候他想,如果人的情感真的可以客觀量化,自願交換就好了。
秦箏心下鬱結,語氣帶著賭氣的倔強:“傅思衡,我不會去。”
她抬眸撞進他晦暗幽深的眼神中,見他一副走思狀,試探道:“傅思衡,你怎麼了?”
傅思衡回神,抬手幫她理了理鬢間的碎發:“不想去就不去,去忙吧。”
明明如她所願了,可依然不高興。
見她站在原地未動,傅思衡道:“還有事?”
秦箏踮腳摟住他脖頸:“傅思衡,你什麼時候才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然後鬆開他,轉身跑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傅思衡在原地站了良久。
現在他就是屬於她的,隻是對立的立場早已經注定,終究會不屬於彼此。
秦箏出電梯的時候,仰頭逼回了要奪眶而出的淚。
快到辦公室時,她轉了方向走到門口透氣。
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傅思衡的勞斯萊斯幻影快速開了過去。
她望著車子一直消失在自己視線裏,駐足良久。
直到天空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沒一會兒大地就被染成了白色。
然後想起自己那次去小文藝的四合院,一群年輕人在一起,演奏班得瑞的snowdream,然後感覺心裏荒蕪的地方開始破土而出了一棵新芽。
媽媽說她像舅舅,是那種永遠打不死的小強,環境越惡劣越要野蠻生長。
心情突然就轉好了。
所有付出都會有所回報,當初進娛樂圈被多少次打到穀底,可現在她是少有的三聯影後!
會的,一切都會好的。
這天之後,雪連續不斷,提醒人年關將近。
冷茜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
傅思衡偶爾也會,每次打電話好像聽上去心情也不錯。
好像心裏那股暗示得到了證實一樣。
令秦箏更高興的是,《國色》趕在年前開機了。
她開始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