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穩了穩身形,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又坐下倒酒,重新端起酒杯對著葛薇和喬森道:“祝咱們師生友誼長存,友誼天長地久!”
“傅太太?”傅思衡走到她身側,拿走了她手裏的酒,長臂撈起她:“回家。”
“老公?”秦箏抬手拍他肩膀,笑得明媚開心:“果然上道兒,知道主動來接我了。”
然後對著葛薇和喬森揮手再見:“葛薇老師,喬森老師,我老公來接我了,那我就回去了,再見。預祝老師新年快樂。”
葛薇配合她,對著傅思衡道:“她高興我們就沒攔著她喝,你照顧好她。”
“好。”傅思衡摟著她,拿了掛在牆上的羽絨服和包,帶著她出了包廂。
葛薇看著二人離開,寵溺地笑道:“這丫頭,說演就演。”
然後看向喬森:“你打多少分?”
喬森道:“什麼演的,真醉了。”
葛薇笑起來:“那就是滿分了。”
喬森沒有說話,他打得不是演技分,而是理解她夾在自己和傅思衡之間的辛苦。
他……真的要放下了,因為秦箏,也因為林暖茵。
對暖茵,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傅思衡為他承擔了其中一部分。
傅思衡沒有對喬森發難,是因為在冷茜的分析下知道林暖茵的病是綜合因素導致的。
更因為喬森天天聯係冷茜問林暖茵的情況,也放棄了出國,隨時準備參與林暖茵的治療。
還有就是因為秦箏。
傅思衡帶秦箏到人少的地方將她從自己懷裏推出去,低眸看著她:“還裝?”喵喵尒説
秦箏正欲跟著他上前,就聽他道:“為了苟奈竟然耍我,回家再和你算賬!”
她立刻止步,決定裝醉到底。
正好見一服務員端著酒水路過,立刻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
“這位女士你……”
秦箏抬手摘下口罩道:“隨後我讓人送酒錢和小費給你。”
“秦……秦箏!”服務員很激動,但這裏是高檔飯店,見到明星偶有發生,所以服務員還算淡定,聲音是壓著的。
秦箏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別出聲,隻當沒發生。”
服務員知道小費不會少,立刻應聲離開,重新去幫客人取酒。
秦箏雖然沒醉,但喝下這瓶酒後臉紅了,頭也有些暈了。
要騙過傅思衡哪有那麼容易,她至少也得有幾分真的。
傅思衡見人沒跟上來,回來尋她,就見秦箏搖搖晃晃走出來。
心說演得真像,不愧是影後!他心裏那股怒意似乎淡去了些。
他上前幫她穿好羽絨服,抱著她往飯店外走去。
吧台這邊,喬榕回來見傅思衡走了,看向邢開道:“傅哥哥呢?”
“看到秦箏了,人醉了,直接走了。”
“醉了?”
喬榕順著邢開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兩個人離開的背影。
果然,秦箏還是在意她說的話了。
邢開拿起麵前的酒杯:“衡哥,也是個見色忘友的。”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