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麼身份?
這一刻,秦箏才意識到雖然她一直在拒絕傅思衡,但其實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無可抗拒。
所以,才更加想逃離。
傅思衡見她緋色的唇瓣微微翕張著,卻什麼都沒說。
他俯身低眸,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溫柔而綿長的一吻,秦箏沒有像之前的抗拒,甚至還有點迎合。
傅思衡卻拉開了距離,灼灼的眸鎖著她,秦箏微微躲閃。
他俯身抱著她上樓,微不可覺地歎了口氣:“答應你了。”
秦箏驚訝地看著他:“真的?”
傅思衡自嘲地笑了笑:“覺得一個吻不踏實?別著急,等你親戚走了再睡你,這幾天先把身子養好了。”
秦箏垂眸:“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是這樣講,但傅思衡明顯見她臉上的神色放鬆了,甚至緊繃的身體都鬆弛了些。
就這麼抗拒他的感情嗎?
甚至可以睡她,但止於交易……
傅思衡臉色沉下來,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關心的話也變了味:“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暖宮湯也記得喝,別到時候……體力不支。”
秦箏語氣平靜:“知道了。”
還知道了?!
傅思衡轉身出去,拍上了門。
一路走到車上,心裏的那股煩躁不但沒下去反而更強烈了。
他從身上摸出煙,拿打火機點煙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動作。
打火機還是秦箏送給他的。
以前,每當他煩躁想抽煙的時候,她都會適時地湊上前幫他點煙。
幽藍的火焰自她蔥白修長的指間跳躍著,映著她或嬌俏、或嫵媚、或溫柔的臉。
原來,他都記得這麼清楚。
然後想到她可能這樣對過別的男人,猛地按下了打火機。
結果用力過大反而沒打著,他的手細密地顫抖著,又連續按了幾下,才點燃了煙。
若是之前,他真的有可能會殺人。
但這將近兩年的失去,和數次幾乎天人永隔的分離,讓他太過珍惜她,不忍這樣做令她為難,更不願她對別的男人負疚。
他一口一口地吸著煙,心裏的煩躁下去了些。
見對方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發動車子離開。
他和邢開與沈嚴及警方人員約在滿堂樓見麵,算是普通和高端的中間地帶,消費高但味道也好,又熱鬧,不像一般高端場所冷清。
這樣熱鬧的場合安排周密,談一些重要的事情反而容易掩人耳目。
一群人邊吃邊聊,交換彼此調查的消息和後續進展安排。
快結束的時候,邢開和傅思衡的手機先後響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接,讓對方把最後的話講完。
然後再去看手機,都是喬榕打過來的。
傅思衡不悅道:“你告訴她的號碼?”
邢開轉移話題:“怎麼還打到你那去了,看來是有急事?”
為避免傅思衡發難,立刻給喬榕回電話。
他打完電話見傅思衡已經下了樓,立刻追上去道:“衡哥,是茵姐,腿受傷了,現在已經送去夏城中心醫院了。”
傅思衡不禁蹙眉:“問具體點,我好馬上去查是意外還是人為。”
他邊說邊快步往外走,上車,踩下油門,快速駛向醫院。
邢開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上。
上車時直接開了免提,喬榕道:“今天我和茵姐一起去中天國際逛街,自動扶梯上,突然發生故障斷裂,我和茵姐及其他乘客一起掉了下去,跟著茵姐的保鏢一起上來救我們,因為乘客中有幾個孩子,保鏢也幫忙救人。但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來一個人,拉著茵姐往樓上走,那人手機拿著刀,保鏢不敢貿然上前,茵姐趁那人不備,從樓梯上跳下去了,腿……受傷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