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榕見站立在旁邊的保鏢們不禁微微側目,抿唇勾起唇角。
秦箏心下微動,是啊,太巧了,讓人不得不懷疑她。
她抬步走到沙發前,落座時雙腿交疊,自然靠在沙發上,慵懶隨意中透著一股從容淡定的氣勢。
“懷疑得很合理,你可以直接和傅思衡講。”
喬榕自認秦箏處於劣勢,卻沒想到她不但理直氣壯,還如此態度傲慢,一時語塞。
秦箏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地回擊喬榕,正是因為做出了離開傅思衡的決定。
即使傅思衡現在信她,以後呢?即使以後信她,也會因時勢變化而慢慢讓他們的感情產生變化,或內疚,或懷疑,或忐忑不安,這些情緒一點點累積,會讓他們都覺得累的。
喬榕緩了緩繼續道:“秦箏,你之所以這麼硬氣,還不是因為衡哥偏愛你,讓你有恃無恐,希望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秦箏笑了起來:“喬榕,你這樣講就是認定我通風報信了?那你是覺得自己比傅思衡聰明呢,還是覺得他色令智昏呢?如果他真如此,我舅舅不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你……”喬榕一時無言以對。
“喬榕,想在這裏繼續待著就閉嘴。”
秦箏說著看向周圍站立的保鏢:“喬小姐再說話,就把她丟出去。”
“是,秦小姐。”眾保鏢們異口同聲,頗有一番氣勢。
喬榕擔心出去被楚竹的人針對,沒再講話,她安慰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許多,不能逞一時之勇。
耳根清靜了,秦箏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下麵的人來人往,心亂如麻。
她現在隻希望傅思衡和舅舅都別出事,感情方麵的事情都顯得淡化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直到下午,傅思衡和邢開帶著保鏢們回來了。
秦箏抬步向前又止住,在她開口之前,傅思衡道:“你舅舅沒走成,還會有下一次行動。”
然後轉身對著身後保鏢穿著的醫生道:“愣著做什麼,過去給邢少看傷。”
秦箏將視線移到邢開身上,發現他胳膊上搭著西裝外套。
喬榕立刻跑上前去:“邢開,你傷哪裏了,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說著,將西服外套扯開了,白色的襯衣上鮮紅的血跡很明顯。
邢開嘴角扯起笑容:“沒事,榕榕,看著嚇人而已。”
“你怎麼這麼笨,總跟著衡哥也不知道學著點……”
喬榕說著握起邢開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哭得梨花帶雨。
傅思衡見此,不禁皺眉道:“你再擋在那裏哭,他失血過多,手臂要廢了。”
喬榕眼神中閃過一抹沉色,隨即讓開路,一邊抹淚一邊道:“看看,我關心則亂。”
說著,喬榕讓開了路。
身後的醫生和保鏢帶著邢開去了臥室。
很快,客廳裏隻剩下秦箏和傅思衡。
秦箏心裏很不平靜,她看向傅思衡:“你有沒有受傷?”
傅思衡搖搖頭:“沒有,邢開替我擋了。”
秦箏心裏咯噔一聲,舅舅這真的是想殺他嗎?!
“不是你舅舅開的槍,但你舅舅也被我打中了胳膊,和邢開差不多。”
傅思衡落座在沙發上,抬手點燃了煙。
秦箏知道,傅思衡用最簡單的語言和她把事情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