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見傅思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遲疑片刻,彎腰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段後,秦箏道:“你打算怎麼收場?”
“阿箏,什麼都不用管,晚上回去睡個好覺,你在飛機上睡得不好。”
“傅思衡,你別轉移話題,我有權知道。”
“可關於你的部分,你已經解釋完了,是我帶你去的m國,你舅舅的事情也是我使詐,這都是我的部分。”
秦箏:“……”像傅思衡這種看上去斯文高冷的,一旦耍起無賴,根本無計可施。
見秦箏相比氣惱顯得更好奇的眼神,傅思衡笑道:“明天早晨,你就會知道答案。”
“好吧。”秦箏側眸看向窗外。
傅思衡微微側眸看著她,就挺想抱抱她的。
但也隻是想想。
車子開到半途,傅思衡突然道:“阿箏,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秦箏瞬間眼圈發脹,壓著心底的情緒語氣盡量自然:“我會的,放心。”
車子快到華庭別苑時,傅思衡再次開口問秦箏:“阿箏,我記得當初你剛知道一切的時候並不想離婚,如今,怎麼就不能接受了?”
當初嗎?
當時他們那麼好突然離婚,她什麼都來不及想,唯一想的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她慌亂得來不及去思考其他。
後來,他堅決果斷地不要她,封殺她,還和林暖茵訂婚,她以為自己可以瀟灑轉身,卻沒想到抑鬱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很受打擊,也有怨恨。
但走出抑鬱,她想明白了,他們不適合再在一起。
“阿箏?”傅思衡見她出神,開口喊她。
秦箏拉回思緒,反問他:“那你當初不是非要離婚,現在怎麼又來找我?”
傅思衡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
她知道,秦箏現在心裏那個結是家仇,現在告訴她隻會增加她的負擔。
最終,他們誰也沒給對方答案,也默契地沒有再問對方。
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一個答案可以解決的。
車子停在華庭別苑小區門口時,秦箏下了車。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秦箏轉身,見傅思衡跟在後麵。
“忘了開車送你進來,擔心你的安全。”
當然,他是故意的,隻是想和她這樣多待一會兒。
秦箏雙唇微啟,最終還是未能說出拒絕的話,出聲道:“謝謝。”
然後轉身繼續向前。
傅思衡抬步繼續跟上,保持著友人的距離。
月華如水,將一前一後兩個人的身影拉長,重疊。
傅思衡微微抬臂,他的影子將她的影子攬入懷中。
行至門前,秦箏突然轉身,傅思衡抬起的胳膊落入自己的褲兜。
“送到這裏吧,你也回去早點休息。”
“好。”傅思衡停下腳步,看著她:“看你進去,我就走。”
秦箏知道他的脾氣,轉身往裏走。
見她進了電梯,傅思衡拿出煙,抬手點燃。
他抽了幾口,仰頭看向秦箏所在樓層已經亮起了燈,才轉身往回走。
陳特助見傅思衡上來,問道:“傅總,去哪?”
傅思衡道:“去幫沈嚴局長抓越獄的犯人。”
見陳特助一臉疑惑,傅思衡唇邊染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幾個小時後。
睡得正香的沈嚴局長半夜被傅思衡的電話突然吵醒,職業習慣讓他很快恢複了清醒,坐起來接通電話:“思衡,是不是楚竹有消息了?”
“對,帶上你的人來西郊廢鋼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