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秦箏還能聽到起哄聲。
後來,周圍靜悄悄的。
再後來,隻覺大腦短暫空白。
最後,熟悉的窒息感襲來的時候,傅思衡抱住了她。
她頭抵在傅思衡胸口,緩了一會兒。
然後頭也不回地和傅思衡走了。
走出胡同,傅思衡看向秦箏道:“這群年輕人裏有你看中的人?”
秦箏點頭:“雖然這樣的方式很幼稚,但是效率最高,之後我去找他們會容易很多,就是……”
傅思衡打斷她:“就是這樣的機會太少了,算你對我給你追包的答謝吧。”
秦箏舒了口氣:“會議馬上開始了,我得趕緊走了。”
說罷,秦箏落荒而逃。
傅思衡緊隨其後,但始終沒有繼續跟上去。
回味著剛才那一吻,溫暖又酸澀。
傅思衡行至會議室時,會議已經開始了。
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秦箏。
她聽得很認真,時不時會低頭記筆記,筆端有時還會輕輕敲著下巴……
傅思衡突然就想起以前在一起時,秦箏認真看劇本的樣子,繼而想起他封殺她的事情,又想起她的抑鬱症,心裏難受得厲害。
他抬手點燃了煙,然後又掐滅了。
傅思衡想讓自己記住此刻的心痛,提醒自己日後一定要加倍對她好。
阿箏,我的阿箏,對不起。
“衡哥,你這是打算做望妻石啊!”
傅思衡轉身看到了邢開和他身後領著的喬榕。
喬榕先開了口:“衡哥好,我已經遲到了,你們聊。”
傅思衡視線落在邢開的手臂上:“傷怎麼樣了?”
“回來前才讓醫生看了,沒事。”
“最近先別做事了,把傷養好了再說,抓緊忙你自己的事情。”
“傷真的沒事,但婚事確實需要忙一忙,榕榕最近太忙了,我就不讓她操心這方麵了。”
傅思衡多少認為喬榕對邢開的感情沒那麼純粹,但見邢開挺開心的,感情的事情又如人飲水,最終隻道:“需要的地方盡管提。”
“衡哥,還真有需要,婚紗照在金河山莊拍可以嗎?”
傅思衡想了想道:“去南苑拍吧。”
他們這邊想留給自己和秦箏。
邢開多少了解兄弟的心思,遲疑片刻道:“好,謝謝衡哥。”
兩個人聊天間,裏麵的會議已經有了一定進展。
顧博先初步表明了一些意向及看好的人選。
當提到秦箏時,有人提出了質疑,拿出之前那條微博反駁。
“顧部長,秦箏的嫌疑就算解除,影響也不好吧?”
“還有,她和傅總那天同時出現還未給予解釋,秦箏受傅總包庇的嫌疑還在。”
“顧部長,拋卻這些都不談,秦箏的舅舅是越獄逃犯,就這點似乎也不妥。”
“……”
顧博沒有阻止,而是聽大家說完後,見沒人再說話,問道:“還有人要說嗎?”
見無人應聲,顧博舉了舉手機:“現在都看下自己手機。”
眾人聽此,立刻去翻微博和新聞網頁。
當然,秦箏也立刻去看。
她知道,那裏就是傅思衡所說的答案。
在秦箏那條解釋的視頻之後是傅思衡的一個短暫采訪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