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車停在夏城【後庭】會所門前,望著燈紅酒綠的大廈,和門外停著的一排排豪車,想著裏麵那些紙醉金迷,微微握拳。
財富本沒有屬性,在於掌控它的人。
秦箏深呼吸後推門下車,立刻有門童上前提她開車。
“您是秦小姐吧?”舉止禮貌的門童道。
“嗯。”秦箏點頭,倒是沒想到,連這裏都是他們的人。
門童引著秦箏往裏走。
穿過熱鬧的舞池,越往裏走越昏暗。
秦箏眼尾餘光看到門童的臉上陽光的笑顏已經消失,已經變成了冷漠的陰邪。
秦箏不禁心跳加速,放在衣兜裏的手偷偷握緊了手槍。
她比自己想得要緊張許多。
秦箏勸自己冷靜。
一邊深呼吸一邊暗示自己,隻當在拍攝電影,而她隻是扮演女主角而已。
秦箏不斷地暗示,心裏的緊張和恐懼慢慢淡去。
門童打開門:“進去吧。”
秦箏剛進門,門童緊隨其後,隨即做到了包廂的座位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十幾個男人坐在包廂的男人裏,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內心的齷齪毫不掩飾。
秦箏努力壓製內心的忐忑,才剛平複些,突然傳來的一句“小妖精,你出發得越發迷人了”,讓秦箏渾身渾身汗毛直豎。
這個聲音,十年前她聽過。
那些塵封的恐懼自記憶深處一點一點冒出來。
秦箏的手瞬間變得冰涼。
但抬頭時,話語衝破喉間酸澀脫口而出:“謝謝誇獎,好久不見。”
這一刻,秦箏意識到當初那些脫敏治療是起了作用的。
那種恐懼感也不像當初如打開潘多拉盒子般迅速膨脹,在一點點冒出之後變弱了。
她,不再是十年前的那個十六歲少女了。
秦箏的表現倒是對方大為驚訝,出聲大笑起來:“果然是個非同凡響的丫頭,不枉我記你這麼多年。”
秦箏的眼神不再閃躲,看到了男人額頭十分明顯的刀疤,正是那個將她綁起來的男人,也是沒被傅思衡打死的漏網之魚。
秦箏不禁微微後退。
別怕,秦箏。
想想你當初那些痛苦的脫敏治療,你是怎麼告訴自己的。
如果再見到對方,你要報仇。
親手。
秦箏挺直脊背,微微向前道:“我要見小姒。”
刀疤道:“可以,但帶了什麼,自己先交出來。”
秦箏假裝猶豫。
刀疤笑道:“你自己不主動,我們可要親自搜身了。”
秦箏拿出了拿出了兜裏的手槍,抬手扔到了遠方。
可以預料到的看得見的武器,從來不是最厲害的。
“可以了吧?能讓我見小姒了嗎?”
很快,包廂的門打開了,小姒一看到秦箏,哇地一身哭起來:“箏姐,救我!嗚嗚嗚……”
她想上前,卻被對方的人拉住:“哭什麼!”
刀疤不禁皺眉:“這丫頭,同樣十六歲,可比你當年差遠了。放心,你在這,我們對她沒興趣。”
秦箏見她衣衫完好,身上也沒傷,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來,柔聲安慰道:“小姒,別怕,箏姐會帶你出去。”
小姒抬手抹掉眼淚,點頭,聲音帶著克製的隱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