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陸謙雖然年長,但第一次做泄露病人隱私的事情,也多少緊張。
他壓了壓情緒,抬手接通了電話:“您好,傅上將。”
傅思衡道:“您好,陸醫生,當初的催眠療法失效了,我記起了所有的一切。
但現在我可以愛那個女孩兒了,確切的說,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重新愛上了她。”
陸醫生佯裝驚訝道:“那真是太巧了,還是挺浪漫的愛情故事。”
聽到這,邢開示意陸醫生按免提。
見陸謙猶豫,邢開默默拿出自己錢包裏母親的照片晃了晃。
茜姐見此,忍笑低頭。
突然就覺得這樣的邢開有點像秦箏完全放鬆時那種可愛。
令冷茜更意外的是,陸謙當即就按了免提,將電話放在桌上。
陸謙去搶照片,邢開示意打完電話再說。
“陸先生,您那邊有人?”傅思衡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動作立刻停止了。
陸謙立刻道:“是,傅上將,剛才突然有學生進來,現在走了。不好意思,您接著說。”
冷茜知道傅思衡是敏銳之人,想到他可能察覺了,真是如此,她先承認。
傅思衡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時,冷茜意識到他對陸醫生的信任。
也意識到對傅思衡來講,將這個秘密壓了十年的孤寂。
“陸醫生,記得您當初說一旦接受相應刺激,我就會恢複記憶而且沒有太大的副作用,但我現在不僅頭部暈眩,而且心口抽疼。所以,想谘詢你這正常嗎?”
聽此,陸謙的麵色嚴肅了許多,突然想起來傅思衡當年就醫時,有提到過自己受傷,於是道:“正常來講,是不會有這兩種症狀的。我記得當初傅上將來就醫前頭部是有受傷的,那除卻此刻,您平常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症狀?”
傅思衡短暫沉默後道:“有過,但是很少。”
“那關於頭部暈眩,您可以谘詢一下當初治療您頭部受傷的醫生,我猜測,這不是心理原因。”
“好。”傅思衡應後繼續道:“陸醫生,心疼又是怎麼回事?我這裏沒有受過傷。”
陸醫生微微蹙眉,一副思考狀:“按理說,是不會如此的,容我想想。”
冷茜拿起桌上的紙筆在迅速寫了“離婚”二字遞給陸謙。
因為專業相近,陸謙恍然大悟道:“您和太太如今的感情狀態如何?”
“我很愛她,但之前因為各種原因,對她不夠好。”
冷茜立刻又寫了三個字“不止不夠好”遞給陸醫生看。
邢開也同時遞了紙條過來“他們立場存在對立麵”。
陸謙點頭,隨即道:“我現在初步判斷這不是心理疾病,可能就是你真實的心理感受。”
“嗯,謝謝您,陸醫生。”
“傅上將,客氣了,關於頭暈,如果您曾經的主治醫生判斷和受傷沒有關係,您再來找我。關於心疼,如果之後緩解就沒大問題,如果得不到緩解,咱們再看。”
“好,謝謝陸醫生。”
這邊傅思衡掛了電話,思量著陸醫生的話。
他的眩暈感好像已經減輕。
但當他視線停留在被自己銷毀的芯片上,想起秦箏被那樣對待,連呼吸都難受,意識到陸醫生的判斷或許沒錯。
除卻心疼,還有深深的歉疚和自責。
傅思衡突然想起秦箏和自己領證時那歡呼雀的樣子。
她說,看上的是他的身份地位,他便信了。
當初為了暖茵一次次扔下她,以她的野性,也一一包容了,還以為是她的愛不夠純粹。
傅思衡感覺自己的心越發地疼,也才明白秦箏對他的愛有多深沉。
十年!
五年等待,三年陪伴,兩年空白。
秦箏該是愛他的吧?
隻是因為楚竹的事情而疏遠他而已。
傅思衡心裏有些亂,有些慌。
他想去見秦箏,又忐忑不安。
電話鈴聲拉回了傅思衡的思緒,是洪昂打來的。
傅思衡穩了穩心神,抬手接電話:“那邊有情況了?”
洪昂道:“我今天和許琨去了一家私人會所,現在剛得空,偶然聽說【尤物計劃】那些人綁架過箏姐,所以和傅總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