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奴!”阿赫雅喝了一聲,握住了柳奴的手,才讓她稍微冷靜下來。
她冷眼望向喜鵲,語氣涼涼:“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奴婢,不知道的,還當你是什麼主子呢。”
“我再如何,也是宮裏有名冊的。”喜鵲嗬了聲,尖酸刻薄地挖苦起來,“不像你,被帶進來了又如何?無名無份地住在這梅園裏頭,宮裏一隻鳥兒都比你尊貴些。”
“啪!”
這一個巴掌清脆響亮,一時間,整個梅園都寂靜了。
阿赫雅甩了甩手,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不讓柳奴動手,是怕謝桀借機又罰她。自己動手,可就沒了這個擔憂。
謝桀怕是還要為她拍手叫好——他千方百計把她架到這個位置上,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你敢打我?!”
喜鵲捂著臉,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尖叫起來。
“是啊。”阿赫雅揚起唇角,望著她,微微歪頭,一副純然無辜的模樣,“怎麼辦?你上報宮裏掌事的吧。”
“或者去找你的雲美人哭,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告狀好了。”
她勾了勾唇,極盡嘲諷之能事。
她求之不得呢。
“你、你……”喜鵲被她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苦寒地方來的賤人!”她口不擇言地謾罵起來,“你這種沒人教養的東西!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狐媚手段?”
她恨恨地瞪著阿赫雅,滿目怨毒:“你等著吧!遲早有你的苦頭吃!”
“朕倒想聽聽,能有什麼苦頭?”
慵懶的男聲響起,似乎帶著笑意,卻讓喜鵲整個人仿佛被凍住了,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微微顫抖起來。
阿赫雅略一挑眉,拈著指間的紅梅,轉頭看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陛下還知道見我?”
她皺了皺鼻子,一副嬌氣的模樣,哼了聲,“我還以為,您準備叫我被人欺負死呢。”
“不過是幾日政務繁忙,朕沒來看你,不也沒去看別人?”謝桀略一勾唇,配合地幾步靠近,將她攏入懷中,低聲哄道。
政務繁忙?一連半個月抽不出空見人,還抽不出空賞些東西麼?
阿赫雅心中冷笑,麵上卻是裝得乖巧,獻寶似的給謝桀看懷裏抱著的紅梅。喵喵尒説
“您瞧,滿園裏怕就是這一枝開得最好了。”她彎著眉眼,一片純然的歡喜,“您喜歡嗎?”
“嗯。”謝桀隨意地看了一眼,寵溺地應了聲。
阿赫雅知道他想聽的是什麼,驕縱地睨了眼還跪著的喜鵲,哼了聲。
“這位姑娘也喜歡,方才險些被她搶了呢。”她垂下眼,似乎是抱怨,讓喜鵲嚇得又狠狠地抖了抖。
“她還說,我是無名無份住在宮裏的鄉巴佬,泥腿子,一隻鳥兒都比我要尊貴。”
阿赫雅掰著手指,望著謝桀幽深的眼眸,一字一句地給他複述。
“更難聽的,陛下也聽到啦?”她手一指,便如他所願,將雲美人放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您不為我做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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