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絕了,絕了,想不到普普通通的拒馬關鍵時刻這般厲害,將凶殘的馬賊困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招確實厲害!”

“還有那絆馬套,連海蒼狼都沒想到自己會栽倒這小小的馬套上!”

此時陸士謙繪聲繪色的剛向宴會上眾人描述了擒馬賊的經過,惹的眾人連連驚歎稱奇,其貌不揚的拒馬和小小的絆馬套居然連捕三匪著實令人驚訝稱奇,也不得不佩服陸士謙是個軍事奇才。

就連指揮司二位大人,傅眾寬和朱仁徽聽後也都情不自禁的微微張口感到驚奇不已,他兩剿匪多年的努力在小小的衛所指揮使麵前頓時黯然失色不值一提起來。

而此刻的霍壽奎和劉齊儉也聽聞了後不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不是欽佩陸士謙剿匪能力,而是心中直罵他這個攪局者壞了他們的好事。

這下不僅沒有除掉朱仁徽還讓指揮司抓齊了三匪兄弟,匪患一除朝廷定然不會再撥款給他們剿匪了,也就如同斷了一條財路。

想到這二人心中頓覺不爽,相視一下立即起身借故告辭。

霍壽奎回到府邸心中頓時一陣惱火,下人送來的茶當即被他掀翻在地,嚇的下人急忙跪地不知犯了何錯,霍壽奎一陣咆哮把幾個下人全都攆出了書房。

這時劉齊儉跟著來到書房外找知府大人,下人們苦著臉告知老爺正在書房裏發火呢!

劉齊儉命下人都下去,自己來應付,於是便推門而入,哪知迎麵就是霍壽奎一陣咆哮。

“誰讓你們進來的,老子想清淨會兒!”

劉齊儉一愣隨即含笑示麵“大人還在為陸士謙那小子的事生氣呢!”

霍壽奎轉頭一看是劉齊儉依舊背著身子臉上冷著臉望著書房外的花園生悶氣。

“這個陸士謙幹的好事把咱們的財路給斷了,你說我能不氣嗎!”此刻霍壽奎不爽道。

劉齊儉聽後隨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霍壽奎見狀有些不快的問“你笑什麼?財路都被人斷了,你還笑的出來?”

“大人,咱們的財路斷沒斷全是咱說的算!”

霍壽奎側眼瞥了一眼劉齊儉,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什麼意思“你這話怎講?”

隨即劉齊儉陰笑起來“大人,雖說那姓陸的小子抓了三匪兄弟,但人還在咱們刑州府境內,隻要不送往京城,咱們有的是辦法保住咱們的這條財路!”

“不送往京城那要是朝廷追究起來咋辦?”

劉齊儉微微一笑從袖口裏掏出一份驛站的官印信件遞到霍壽奎眼前。

“這是什麼?”霍壽奎一臉不解。

劉齊儉竊笑起來“大人忘了?這是都察院送來的信,一封能保住咱們財路的信!”

霍壽奎聽到都察院三個字,激動的立馬接過信件定睛一看果然是都察院的官印,心頭頓時一陣驚喜,立刻打開讀了起來。

“因刑州主司傅眾寬剿匪皆連失利,損兵折將,朝廷威名盡失,又因牢獄疏於管防,致使刑州主獄馬匪越獄傷人犯下三十條人命案,特下令將指揮司主司傅眾寬革職查辦押赴京城候審!”

讀完後霍壽奎臉上頓時由悲轉喜不禁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來的及時,這下咱們的財路終於得保了!”

原來二人投信都察院參劾傅眾寬真的得到了回應,如今霍壽奎在京城都察院的親信已經得到了朝廷應旨,並且還要查辦傅眾寬剿匪不利一案。

“不日,兵部就要派人來刑州緝捕傅眾寬,到時候這指揮司主司一職位就得空缺,還望大人向上麵多多美言幾句!”劉齊儉當即躬身抱拳媚笑。

霍壽奎立馬聽出了劉齊儉的意思便答應道“這是自然,指揮司最好還是自己人掌控的好,這位置你劉齊儉坐定了!”

劉齊儉立馬滿意的躬身謝禮,隨即又道“大人,隻要都察院的文書一到,咱們就可以直接帶人緝捕傅眾寬立刻送往京城候審!”

霍壽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道“不過,這陸士謙小子重新抓獲的三匪一事,我擔心都察院知道後會以將功補過一功輕饒傅眾寬,那就不好說了!”

劉齊儉則再次陰笑道“大人勿慮,我早有準備,明日一早我會將如約懸賞發放給那姓陸的小子,讓他早點滾回問關城去,到時候再偷偷放走三匪用人掉包,這樣一來都察院一旦查到三人不是馬匪,那傅眾寬就是假報剿匪捷報其罪更重,到時候恐怕就不是革職查辦的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