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朱仁徽和他的副官唐雄正率領著一支三十來人的衛所府兵押送著三輛囚車和一眾馬匪前往京城。

這三輛囚車上囚禁的正是臭名昭著的馬匪三兄弟,海蒼狼,雪裏鷹,李閻王!

三匪橫行刑州十多年,想不到一朝栽倒在小小問關城的指揮使手裏,此時三人心裏十分不服氣,一路上一直在嚎著要手撕刀劈油炸陸士謙,聽的朱仁徽耳朵都起繭了。

這時實在是耳煩了,朱仁徽便停下隊伍騎著馬氣憤的走了過來勒令三人停止狂吠,可三人就是不聽。

“你們三死到臨頭了,還在狂吠什麼?”朱仁徽朝三人頓時一頓怒斥。

“我們就是不服,老子不甘心就這麼敗給一個毛頭小子,老子要和那個叫陸士謙的小子決一死戰!”囚車中海蒼狼嘶吼著臉上滿是不服。

“海蒼狼你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敢妄想與陸指揮決一死戰?難道忘記那晚,你連陸指揮的手指頭都沒碰到就被他的絆馬套擒的死死的,還敢大言不慚的要決一死戰?”

朱仁徽的話極具羞辱性,弄得海蒼狼在雪裏鷹和李閻王麵前臉色鐵青豪無麵子。

“大哥真的是如此?我聽士兵說那晚那姓陸的小子隻用一根繩子就抓到了你這是真的嗎?”

“是啊,大哥,我也不相信,以你的身手那小子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此時後麵兩輛囚車裏的雪裏鷹和李閻王滿臉都是複雜疑惑的表情,他們也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海蒼狼怎麼就這麼輕易被抓住了。

“那又怎麼樣?那繩子不過是雕蟲小技,都是些不入流的陰招,倘若讓我有機會絕對會一刀砍下那小子的腦袋!”

海蒼狼雖然嘴上不服,但一想起那晚自己居然敗在了一根絆馬繩下,心裏就叫一個恥辱,這是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最尷尬的失敗。

雪裏鷹和李閻王聽到此驗證了自己大哥那晚確實被一根繩子給打敗了,雖然覺得荒誕不經,可二人這下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尷尬的現實。

這時朱仁徽卻大聲笑了起來斥責三匪“真是太好笑了,爾等當草寇流匪多年,居然還敢指責陸指揮的絆馬套是不入流的陰招?殊不知對待你們這些下三濫的馬匪就得用這些不入流的陰招,這一點也不為過!”

三匪聞之頓時愣住了,這時朱仁徽又冷哼一聲接著斥道“你們三人在刑洲府的土地上燒殺搶掠,作惡多端,早就應該將你們三人繩之以法,處斬首之刑,現如今朝廷施恩讓爾等三人去京師行刑,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澤,居然還敢一路狂吠叫囂著與陸指揮再戰,簡直是癡心妄想!”

三匪被朱仁徽一頓臭罵之後,臉上雖不服,可也無從反駁,隻能生氣的齜牙咧嘴瞪眼睛。

為了再防三人一路狂吠,朱仁徽便下令道“來人將三人嘴巴堵住!”

士兵們接令立刻用臭棉布塞進三人的口中,這下便安靜了下來。

朱仁徽見隊伍清淨了許多便滿意的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可就在此時路兩邊的樹林裏忽然驚起一陣飛鳥,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突然一支冷箭竄了出來直接擊中朱仁徽的臂膀。

他還來不及叫出聲,樹叢中便又射出一陣密密麻麻的冷箭擊中押送的官兵隊伍,眾人紛紛中箭倒地痛苦哀嚎。喵喵尒説

朱仁徽這才反應過來高聲大呼了一聲“有刺客!”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從路兩邊的樹叢裏竄出幾十個黑衣蒙麵殺手。

朱仁徽定睛一瞧心中直呼不妙,隻見這夥刺客人數眾多而且手持鋒利的牛尾刀,各個殺氣騰騰,二話不說上來就砍殺了十幾個官兵。

“刀盾手防禦,刀盾手防禦……”

此時朱仁徽麵對突然殺至的不明黑衣刺客,大聲急呼手底下的官兵組織防禦。

可被殺的措手不及的官兵們紛紛被黑衣刺客砍翻在地哪裏反應的過來,根本來不及有效組織起防禦,不一會兒官兵們又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這可讓朱仁徽大驚失色。

“你們是何人竟敢襲擊官軍?”此時朱仁徽提刀駕馬朝黑衣殺手厲聲問話。

可對方壓根不怕官軍,而且有人一眼認出朱仁徽是領頭的,便揚刀指著他高呼道:

“他就是朱仁徽砍下他的腦袋重賞一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