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裏鷹活活被割肉疼死,海蒼狼已經嚇到了渾身發抖,此刻的他這才知道什麼叫淩遲處死,也知道了為何雪裏鷹和李閻王得知淩遲之刑會痛哭流涕。
很快下一個就是李閻王,此時他一直在胡言亂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完全被嚇傻掉了。
劊子手按律行刑,依舊是一刀一刀的割肉直到割到其咽氣,最後由朱仁徽一刀砍下其腦袋這才了結了他的性命。
此時三匪還剩下最後一個海蒼狼,可不知為何海蒼狼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沒想到這下就要輪到自己受著淩遲之刑了,一時間竟然害怕了起來。
“海蒼狼,該輪到你了!”此刻朱仁徽戴著頭套站在海蒼狼身旁,聽到這個熟悉聲音海蒼狼抬頭看著麵前的人,一下就猜出了是他的老對手朱仁徽。
“是你,朱仁徽!”
朱仁徽冷笑了一聲掀開頭套兩眼滿是仇恨盯著海蒼狼。
“沒想到吧,那日被黑衣殺手截囚後,你還是落到了老夫手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海蒼狼看著朱仁徽沉默無語,似乎認輸了,突然他似哭似笑了一聲“我雖輸了,但你也沒好到哪去,我聽說傅眾寬被革職了,你還成了朝廷失蹤官員,朝廷還在緝捕你!”
“你?!”
朱仁徽心裏有些惱火可還是忍住了。
海蒼狼繼續道“雖然我是匪,但這輩子該享受的都享受到了,沒遺憾了,可你不同,你剿匪多年來得到了什麼?”
朱仁徽被海蒼狼這番話懟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駁。
“死到臨頭你竟敢胡言亂語!”
“朱仁徽,在死之前我給你一句忠告,朝廷之下沒有完人,在朝廷麵前你我都是輸家沒有贏家,你們隻知道罵我是匪,可你們不知道朝廷的苛捐雜稅下多少老百姓賣田賣女破產,為了活下去他們才會跟我一起為匪劫富濟貧,這樣才能在這亂世之下苟活下去,我又有什麼錯?”
此刻聽到這番話後,朱仁徽一愣頓時被問住了,他自然也懂這個道理。正所謂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海蒼狼說的也並無道理,朝廷的苛捐雜稅致使百姓被逼良從匪,以致時局不穩造成如今的天下大亂,也不得不反思。
朱仁徽仰天長歎了聲道“天下之事,你我改變不了,隻怪你是匪而我是官,注定了今生為敵!”
聽到這海蒼狼突然大笑了一聲釋然道“說的好,你為官我為匪,注定為敵,哈哈哈………來吧,朱仁徽老子今日死在你手裏無怨無悔了!”
這時劊子手走了過來準備要行割肉之刑,可就在下刀之時卻被朱仁徽一把彈開,“此人由我來行刑!”說罷便舉刃一刀斬落了海蒼狼的頭顱。
朱仁徽如此舉動讓台上下眾人吃驚不已,明明要行淩遲之刑,卻被他一刀斬落頭顱。
如果按照以往,朱仁徽這一舉動觸犯刑場律法是要治罪的,可此時的朱仁徽卻沒有任何顧忌了,他望著被斬殺的海蒼狼忽然痛苦的仰天大笑起來高呼道“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哈哈哈……”
此刻的他本該感到如釋重負可不知為何他又感到空虛無助,他細細品味著海蒼狼所言,朝廷之下他們二人都是輸家,此刻朱仁徽終於大徹大悟過來。
至此一場長達十年的剿匪在問關城外徹底畫上了句號。
在問關城休整了幾日後,朱仁徽決定要退隱官場回鄉贍養八十老母,在走之前他將唐雄領到陸士謙身旁,求陸士謙收留唐雄和帶來的十幾個官兵。
“朱大人,你寶刀未老正值壯年為何突發退隱官場想法?”陸士謙得知後十分意外。
朱仁徽歎了口氣不無感慨道“老夫已經完成了剿匪的使命,無愧於朝廷和刑洲百姓,隻是這些年來老夫感到累了也乏了!剿匪這麼些年來,老夫失去的太多,如今隻想回鄉照顧善在的八十老母,以盡孝心!”
“大人您可想好了,您和傅大人的冤屈未洗刷,難道您就甘心看著霍壽奎和劉齊儉逍遙法外?”
朱仁徽苦笑了聲“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們二人不過是得一時之勢,天道輪回自會有天來治他們,至於冤屈老夫已經不在乎了。”陸士謙見朱仁徽一心要走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