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二十萬稅錢的宋賢飛沒有在問關城停留,他和幾十名稅課司的手下找來了一輛馬車載著五大箱裝著錢幣的箱子,馬不停蹄的往刑州府趕路。
一路上宋賢飛心情甚是高興,畢竟這次順利完成了劉齊儉交代的任務。
這次回去定會受劉齊儉褒獎一番,沒準一高興劉齊儉還會讓他坐上黑風舵舵主之位呢。
畢竟如今的黑風舵舵主失蹤已久,副舵主劉齊儉又踏入官場無暇黑風舵事務,所以舵中急需一位可以帶領幾百個弟兄重振黑風舵的領袖,而宋賢飛認為自己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宋賢飛自進入黑風舵已有十多年,他是副舵主劉齊儉的貼身助手,也和他出生入死的多年,為黑風舵立下不少功勞。
而自從黑風舵幫刑州府打理一些見不得人的情報刺探和暗殺行動任務以來,劉齊儉便借機進入朝廷。
他從衛所小兵做到衛所僉事再做了到衛所總指揮使,他便一步步深陷官場,也就漸漸遠離黑風舵,舵中大小事務便全部落在了宋賢飛手上。
後來黑風舵基本上就是舵主南問天和宋賢飛在處理舵中大小事情。
雖然如此但劉齊儉並未從此與黑風舵一刀兩斷,反而是利用黑風舵勢力一直幫他在官場上清除障礙。
而黑風舵舵主南問天也為了做大幫派勢力,不得不借助劉齊儉在朝廷上的職務之便排擠其他幫派謀求利益。
他們二者之間心照不宣便形成了相互利用的關係,雙方都可以從中各取所需。
隨著劉齊儉坐上衛所總指揮使,得到了極大的兵馬權,他便開始想與黑風舵劃清界限,便利用下毒毒死了黑風舵舵主南問天,從此便無人知曉他和南問天之間交易的那些秘密。
而其助手宋賢飛對南問天的死卻對此一無所知,他隻知道舵主南問天突然消失這段期間,劉齊儉便把舵中重擔交給了他。
隨著逐漸承擔了舵中事務,宋賢飛開始覬覦舵主之位,可得不到副舵主劉齊儉的應允,他宋賢飛就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畢竟劉齊儉胃口很大,黑風舵和刑州兵部衛所總指揮使,他都想控製。
隻是宋賢飛一直被蒙在鼓裏,他不知道自己隻是劉齊儉手裏的一顆棋子而已。
“宋大人想不到這次您一出馬,這陸士謙就乖乖把二十萬的田稅全部上交,這陸士謙八成是被大人的官威給震住了,大人乃是我稅課司眾吏之楷模啊!”
“那是,大人英武神氣,年輕有為。文武韜略,乃朝廷棟梁之才,拿下一個區區小關衛芝麻官,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路上兩個稅吏你一句我一句的溜須拍馬,宋賢飛雖然聽著很反感,但心裏還是很舒服的,畢竟這次的田稅收的也太容易,原以為這陸士謙會耍賴,可沒想到最後還是乖乖上交了。
“少給老子拍馬屁,咱們得趕緊將這二十萬稅錢拉回邢州府,免得夜長夢多!”宋賢飛依舊冷臉提醒著二人。
“大人您就放心吧,咱們幾十號帶刀稅丁一路護送絕對不會出岔子,就是遇到些山賊土匪看到咱們一身官服誰敢動手啊!”
“是啊,大人放一百個心,這馬匪三兄弟都被滅了,咱們刑州也總算太平了,沒人敢動朝廷的東西!”㊣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雖然兩個稅吏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不知為何宋賢飛總覺得些許擔憂,畢竟還有四五日才能抵達刑州府,萬一路上出點岔子,那就麻煩了,畢竟車上裝有二十萬錢!
“凡事小心點為好!”宋賢飛再次提醒眾人!
眾人應答“明白了大人!”
“天色很快要晚了,咱們也走了一天的路了,大人要不咱們尋個地方落腳歇息吧,等明日一早再趕路如何?”
“宋賢飛卻比較謹慎有些不放心道“荒郊野外的,不安全,還是等到了下一個鎮子再尋店住宿!”
“大人,恐怕不行,下一個鎮子離這還有一天的路程,等咱們到了估計天都亮了!”稅吏告知道。
“是啊,大人,您不熟悉這偏遠地區,方圓百裏都沒有一戶人家,下一個鎮子離咱們還有幾百裏路呢,再說帶著這麼多錢住店的話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怕是會引起盜賊的注意,這萬一被偷,咱們上哪找人去啊!”
另一個稅吏也不同意宋賢飛住店。
宋賢飛覺得這兩個稅吏雖然有些囉嗦,但是考慮的倒是挺多的,畢竟住店確實會更容易引起不懷好意歹人的注意,尤其是一馬車的錢,定會引來一群強盜盜賊。
最後宋賢飛同意了二人提議“那就依你們倆,再走一會兒咱們就尋個隱蔽地方停車歇腳,今晚就在外邊過上一夜!”
很快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稅課司的車隊停在了一處樹林中過夜,而為了不引起注意,宋賢飛夜裏禁止生火,眾人隻能吃著隨身帶的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