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晚膳過後陸士謙站在城牆上發呆解悶,他望著城外二裏地外一片篝火印紅了西半邊天,此時的那裏已經成了各個衛所兵營的駐營地。
為了東征全刑州府的大大小小二十一個衛所共計二萬餘人的官軍士兵全都到來,他們將於三日後從問關城出關兵鋒直指東霖州。
此時望著篝火連片的帳篷營地,陸士謙心情異常複雜,不禁感歎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為了朝廷東征自家辛苦攢的糧食全都得拿出來喂給這群官軍,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要知道三千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如今衛所一共存糧才九千石,除去每月支出消耗的兩千五百石,還要拿出三千石支持東征,這下手裏也隻剩下不到四千石糧食,也隻能維持衛所不到兩個月的糧食供給。
一想到這陸士謙就來氣對著遠處的衛所營地解氣的罵道“媽的,要不是老子實力不夠,早就反了你這腐朽不堪的朝廷自己單幹了!”
“好一個反了!”
忽然一個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陸士謙暗吃一驚急忙扭頭大聲問“誰?”
“是我!”沒一會兒一個人影從台階上登上了城牆上來。
陸士謙定睛一看原來是傅眾寬傅大人。
“大人,是您啊!嚇我一跳!”
“我看你小子啊是有賊心沒賊膽,剛才的話我可全當沒聽到啊!”此時傅眾寬一身便裝悠閑地背著手來到陸士謙跟前打趣道。
“額……剛才……剛才就是隨口說的玩笑話,哈哈哈…”陸士謙笑嘻嘻著打著哈哈,他知道傅眾寬沒當自己是外人,不會計較剛才那句話。
傅眾寬笑了笑善意的提醒道“飯可以亂吃,可話不可亂講,如今各地衛所齊聚於此,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定會大作文章,到時候你必引禍上身!”
“下官謹記於心!”陸士謙識趣的躬身作禮,他也知道這個道理。
“怎麼?是在為朝廷的三千石糧食的事而無心睡眠,才來到這吹夜風的?”傅眾寬望著遠處衛所官軍營地煞有介事的朝陸士謙問道。
陸士謙長歎了口氣不悅道“糧食事小,給三千石又何妨?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傅眾寬聽出陸士謙的話中帶著幾分怨氣輕笑了聲回道“我知道你這氣一定是對人不對事!”
陸士謙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嗬嗬,知我者總兵大人也!”
“可別忘了,有氣的可不止你一人,還有我!”
陸士謙聽出了傅大人的話外之意,便提到了一個令他兩都不喜歡的人“那個劉齊儉一心想找我麻煩,大人你可知這劉齊儉什麼來頭?”
傅眾寬苦笑聲回道“他劉齊儉原來不過是知府大人門下的一個門客,因為深受知府大人的器重,爾後才被重用推薦至衛指揮司做了個僉事的職位!”
陸士謙卻搖了搖腦袋否認道“大人你錯了,劉齊儉身份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傅眾寬愣了下扭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的看向陸士謙,“難道他劉齊儉還有其他身份?我可是與他共事了十多年啊!”
陸士謙卻冷嗬了聲將真實身份告訴了傅眾寬“劉齊儉真實身份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黑風舵的二當家!”
聽到這個消息,傅眾寬大吃一驚,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什麼?劉齊儉是黑風舵的二當家!”
“沒錯,大人被朝廷革職入牢一事就是他策劃的,並且還涉及到馬匪和刑州知府,他和知府大人利用馬匪騙取朝廷用於剿匪的銀子,所以一直與馬匪暗中勾結唱雙簧,以至於衛所司十年的時間都剿滅不了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