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的行邸書房內,一個大夫正幫他包紮處理刀傷傷口,剛從總督府回來的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出來,雖受了皮肉之苦,可他的苦肉計卻也救了自己一命。
否則錯不吉若是得知真相,他的小命死上幾回都有可能。
此時的許衝在思考著自己已經和陸士謙被迫簽下了密約,潛伏在酋軍高層當中做內應細作,可見如今的自己已是身不由己,一方是大酋國,一方是墨國,兩邊都不好得罪。
這往後的每一步都將是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才行,否則一旦走錯一步那將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想到這許衝不禁愁眉苦臉起來,忽然仆人來報“錯不吉親臨行邸來找你了!”
許衝一驚,起身驚呼“完了,莫非錯不吉反悔了?”
仆人卻一臉平靜道“我看不像,他隻帶了一名軍營郎中過來,並沒有帶人馬過來!”
“軍營郎中?”許衝細細思索起來,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急忙令一旁的大夫將自己的舊繃帶換上。
大夫不解,“剛換上的新繃帶為何還要拆下換舊的繃帶?”
許衝來不及解釋催促著“快快換上便是!”
大夫隻好照辦,於是快速的又拆開新布換上舊布。
“嘶……”這一弄傷口痛的許衝直咬緊牙關,臉上表情都疼的扭曲變了形。
不一會兒,錯不吉龍行虎步的領著一名挎著醫藥箱子的郎中走書房內。
許衝立刻忍著痛急忙下跪行禮“不知大將軍駕臨,許衝有失遠迎!”
“起來吧!”錯不吉環視了下書房內並無其他人,於是尋了處座位坐了下來,對許衝關切問道“監軍受苦了,傷勢如何?”
許衝頷首微微拱手回道“回大將軍,隻是皮肉刀傷而已,無妨。”
錯不吉盯著許衝繃帶看了一眼後,那繃帶還滲著血印,於是朝帶來的郎中命道“來人,給監軍換上上好的創傷藥!”
“是”
郎中接令便從醫藥箱子裏拿出一瓶宮廷禦製創傷藥朝許衝示意“監軍,這是宮裏的上等創傷藥讓我為你換上吧!”
許衝聽後頓時感到受寵若驚,急忙朝錯不吉欠身行禮一臉的慚愧道“如此寵恩許衝愧對將軍,怕是無以回報!”
“監軍言重了,你所受之傷乃是為我大酋朝廷所受,我作為軍中大將軍豈能看到先生受傷而不管不顧呢!喵喵尒説
況且監軍乃是當今丞相所使,若是監軍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好向丞相交代,所以還請監軍快快解開繃帶讓我的隨身郎中為先生上藥,此藥乃是宮廷禦製當今皇上所賜,藥力勝過普通藥材百倍,監軍請吧!”
“多謝將軍之恩,多謝將軍之恩!嗚嗚嗚……”聽到錯不吉這一番關切之言,許衝兩眼濕潤,不禁淚巾涕零起來。
看到這一幕,錯不吉抬手示意郎中趕緊替許衝換上藥。
很快郎中便解開許衝帶血繃帶,為其處理了傷口並且上了藥,換上了幹淨的新繃帶。
忙好這一切後,許衝連連叩首向錯了不吉致謝。
“起來吧,監軍!
許衝起身後,親自為錯不吉倒來茶以示謝意。
“將軍請用茶!”
這時錯不吉看了一眼許衝便說道“這次前來,一來是為了你的傷勢,二來是有一事想問監軍。”
“將軍請講!”
錯不吉看了一眼許衝身後的仆人,許衝立刻明白過來,便吩咐仆人“你們退下!”
“是”
仆人便退了下去。
錯不吉身邊的郎中也識趣的一同退出了書房。
見書房內隻有許衝和自己,錯不吉便起身負手背對著許衝問道“今日軍中將領都在彈劾反對你的退守濱東府截斷墨軍糧道的經略,大家紛紛要求集中兵力反攻墨軍,不知監軍作何感想啊?”
許衝一聽原來是為此事而來,便回道“將軍,此事我許衝早已料到!正所謂成王敗寇,誰叫我許衝這次輸了呢,叫那些個武將們看笑話。軍中有人反對屬下的退守策略也情有可原,可是要求反攻屬下卻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