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睨了我一眼沒有回答,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聽說很多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很變態的,他該不會也是那種人吧?
我渾身狠狠一哆嗦,緊張地問道:“你、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他勾了勾嘴唇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好看。”
啊?
我有些錯愕,不明白話題怎麼轉到這兒了,但我老臉一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眼光還不錯。”
他深邃的眼眸浮現一抹笑意,薄唇輕啟十分友善的樣子:“我和你開玩笑的。”
“……”
我憋紅了臉,又氣又惱:“我也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我懷疑他近視八千度!
見我慪氣他也不惱,猝不及防的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我的皮膚讓我猛地渾身緊繃,驚慌失措地伸手推搡。
“你想幹什麼?”
我嚇得有點兒激動,以至於太過於用力指甲無意在他的脖子上劃了好深一道劃痕。
他疼得淺吸了一口氣,眸底浮現一絲寒意凝視我,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危險性:“你再動一下我馬上把你殺了拋屍荒野。”
我身子一顫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被他的話嚇得不敢動彈,顫顫巍巍地看著他。
他果然……是個大變態!!
他看了我一眼不管我什麼反應粗暴地將我的外套一把給撕開露出裏麵已經腐爛的手臂。
看到我自己的手臂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因為這傷好像比白天的時候更加恐怖了,整條胳膊發膿發黑,就跟燒焦的顏色一樣惡臭味濃重,死亡的氣息又一次覆蓋了我的理智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把手舉起來別動,我幫你處理傷口。”
男人抬起我的胳膊讓我撐直,我不敢說話,像個機器人一樣唯命是從。
但與此同時我也有點兒好奇,我穿著外套呢,他怎麼會知道我受傷了?
他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然後把那些粉末均勻地撒在我的傷口上。
粉末撒下來的瞬間我的胳膊冒出一陣黑煙,接著傳來一陣蝕骨般的炙痛,我難以忍受地想把手收回來,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掙脫的時候加大了力度。
“忍一忍,你中的是妖毒,這是解毒的。”
我忍著痛苦咬緊了牙關問:“那這些是什麼東西?”
可以解妖毒的東西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刺蝟的白骨粉。”
嗯?可不可以理解為骨灰粉?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寒顫,忍不住默默地扭過了頭不願意多看,心裏多少有幾分膈應。
過了一會兒疼痛感明顯減輕了,還有一絲冰冰涼涼的感覺滲入體內,我慢慢地扭頭看過去,發現我的胳膊變回了正常的膚色,那些腐爛發膿的肉也明顯結疤了。
我有些驚喜:“這是好了嗎?我不用死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我的手,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把瓶子裏剩下的粉末給了我。
“每天塗一點,過幾天就可以痊愈了。”
我接過了他的瓶子,心裏有些感激。
其實他人挺好的,雖然嘴巴有點毒。
我目光觸及到他脖子上的傷心裏一陣愧疚,人家想救我,可我卻把人家給傷了。
我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張幹淨的衛生紙想替他把滲出的血絲擦幹淨。
我剛碰到他的傷口他就皺起了眉頭,我以為弄痛了他,有些自責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