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地反駁了一句,雖然理不直氣不壯,但多少還是有點兒道理的吧?喜歡和不喜歡這種事情真的不是理智可以決定的。
這就像吃東西,一口下去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講的就是一種感覺一種心緣,這哪兒能用理智來衡量看待感情?
周琦看著我沉默了幾秒鍾,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好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老不死的月老一把年紀了還不退休。你說他一天天倒騰什麼呢?老眼昏花的不會把紅線拿去織毛線衣了吧?”
“……”
雖然聽上去很離譜的樣子,但是細細一品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糟糕的心情被她攪合得有點兒哭笑不得,覺得她再繼續扯一下估計隔壁財神爺也跑不掉。
“行了你別耍嘴皮子,你現在也已經看過我的樣子了,沒事去外麵待客桌的地麵把手機拿上就可以走了。”
手機我已經格式化了,連密碼什麼的一律都給取消了,她拿走後可以直接用。
“走什麼?”她斜視著我,冷不丁的道:“作為朋友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還懷著狐崽子,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崽嗎?”
我:“……”
她不說還好,說了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更加低落了。
可是重點是她早不說晚不說,木已成舟了才說會不會太損了?
“周琦你有沒有覺得年度最佳損友非你莫屬?你要麼別說,要說你早說啊。你說你現在來這麼一嘴你讓我情何以堪?”
“也不是,如果你樂意的話我還能幫你補救一下。之前不是怕你一下子不想把錢裝給我了所以就不哼聲嘛……”
“為了得到我的遺產你眼睜睜看著我死掉,等我死掉之後你良心發現了?”
天啊!
我被她刺激得好想活過來再死一次!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我現在再和你說正經的,你趕緊回答我,需要我幫你補救嗎?”
“沒用的。”我情緒低落道:“我那具身體多年來一直被沈海下毒控製,他還把毒告訴了鳳長璃的後媽。他後媽以此威脅了我,如果我不幫她除掉鳳長璃那就除掉我。我一死那麼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也就保不住了,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這就是你答應跟喬安欣合作把自己身體拱手讓人的原因?”
“算是吧,實際上在這之前我就有這種想法了。但是求生欲一直猶豫不決,直到鳳長璃後媽過來威脅我,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橫豎一死不如做個人情順水推舟的送給喬家然後保全鳳長璃。我想著,我的身體到了喬家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去。”
所以我也是在賭,身體在喬家手上可能還有活下去的幾率,在我手上肯定沒有機會了。
而且賭贏了我的孩子也還有幾率可以出生,所以我真的是逼不得已了。
周琦聽完以後連連搖頭:“緩兵之計罷了,喬家未必讓你生下肚子裏的孩子威脅到正妻的位置。”
“所以我這是一盤賭注,成也這一局敗也這一局,輸贏成敗在此一舉。不是有一句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周琦聳了聳肩:“那你慢慢賭吧,我不會阻止你的。像你這樣一出生就被算計的倒黴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出生既死局,能扭轉乾坤算你厲害,我祝你好運。”
她說完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風風火火道:“告辭!”
“對了。”她突然想起什麼道:“鳳長璃真的要大婚了。他以為你想通了,願意屈膝嫁給他為妾,他感動得一塌糊塗,說是為了你要活下去。”
大婚……
這麼輕飄飄的兩個字莫名的刺痛了我的心,他終於娶別人了。
我忽然覺得嘴裏滿是苦澀,像是吃了三兩黃連一樣一言難盡。
“還有,這是我收到的請帖。”
周琦從口袋裏掏出一份白色的請帖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沒有接,微微蹙眉:“請帖怎麼是白色的?”
“哦,九尾狐一族通體白色,以白為尊。所以他們的製服和喜服等一係列重要活動都是白色的,日常生活中的顏色隨便,怎麼高興怎麼來。”周琦解說。
難怪呢,我還說想他們的服裝色彩特別豐富,鳳長璃明明是白色的狐狸老是喜歡穿黑的,而鳳長安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喜歡。
原來也不是電視劇裏拍的那樣正教必須穿白色,而邪教必須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