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佩服他,他的想象力怎麼這麼好?他為什麼會認為我這些做法是因為喜歡他?
難道是因為他的處境?他最親的人除了不停的算計他之外從來沒有對他好過,以至於我的這點恩情讓他感動?
我一直看著他,很多絕情的話都要說出口了,但是愣沒能開口,因為我對他的處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理解和辛酸感。
“千祁淵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
“說!”
“你上一次受傷是什麼時候?兩個月前的六號你受傷沒有?”
我記得那天周琦受傷了,我還把她放水裏用熱得快加熱了。
我現在必須要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周琦要找的人,如果他是,那我一定要把他交到周琦手上。
而且姐妹的男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沾染的,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保持百分之一百的距離。
人工呼吸的事情不算,真不算,我是為了救他,完全沒有動別的心思。
千祁淵深不見底的眼眸凝視著我,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垂了下來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神色,再睜眼的時候神色變得很冷。
他抓著我手腕的那隻手加大了力度,看著我的眼神慢慢的染上了騰騰的殺意,聲音冷厲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被他抓疼了,想用力把他甩開,可念及他的斷臂我還是沒有這麼做,我怕控製不好力度再次傷到他。
我咬牙忍了!
“我能有什麼目的呀?我就是問問。”我叫道。
他眼中的寒意越發濃烈,身上有殺氣流露,聲音冰冷道:“你認為我會信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她一直在找一個人,就是……”
我本來想把周琦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突然發現事情很複雜。
就算我說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用,先不說他是不是周琦要找的人,就說他沒有周琦的記憶對周琦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感覺,更不可能理解她。
再說了,他不一定相信我,可能還會覺得我胡編亂造,搞得不合適還會給周琦未來埋下什麼禍根。
這麼想著我到嘴的話又被憋了回去。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道:“編不下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冷不丁的負氣道:“對、編不下去了,我打聽這些是因為我居心不良,我是你對手派來靠近你的,取得你的信任之後想辦法找機會把你大卸八塊接著挫骨揚灰,滿意嗎?”
我直接就著他的話往下說,越說就越慪氣。
這個人真是挺幽默的,有被害妄想症?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我,眼裏的殺意在冷靜了幾秒之後慢慢的暗淡了一些。
他冷笑了一聲:“怎麼?故意用激將法激我?”
“那你一直覺得我居心不良,我還能怎麼辦?你自己也說了你查過我,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來路。你這麼敏感是對自己不信任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挺會說,我確實調查過你,所以我認為你很適合做我的女人。”
又來了!
繞了半天又把話題繞過來了。
他是很會聊天的,總能輕而易舉就把天給聊死了,我牆都不服就服他。
我深呼吸一口看著他,最後無奈的輸出一口氣道:“算了,我也不想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來傷害你,但是我覺得你真的需要保持理智。我有喜歡的人,我很愛他,而且我給他懷過孩子。”WwW.com
他眼神眯了眯,陰鷙的看著我:“可是他死了。”
五個字,不輕不重的從他嘴裏出來,猛的一下刺痛了我本來就脆弱的心。
我冷冷的斜視他,清寒入骨的聲音開口:“在我的心裏他一直活著。”
說完這句話我用力的推開了他,對他的態度失去了最後的溫度。
就算他是鳳長璃的轉世也不可以在我麵前說這句話,即便它是一句實話,隻要我不接受那就不能說。
我坐了另一輛車回去,被我拒絕以後他也沒有繼續糾纏我。
我回到市裏就下車了,也沒有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找我,此時我們都需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