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啊,您讓弟兄們去買的您忘記了嗎?您不是說讓弟兄們給您買一本學習戀愛的書嗎?”
三哥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不顧顏深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這就是兄弟們給買的,書上說了,泡女人您得騷,越騷的男人越有男人味。對女人不必說那麼多花言巧語,隻要雙方情投意合,直接撲倒幹就對了!”
“……”
這書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也不知道顏深看了多少,他這幅冷漠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他悶騷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顏深的臉色鐵青得不能直視,幾乎咬牙切齒的繼續問:“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三哥抓了抓後腦勺,有點兒迷茫:“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啊、需要我補充什麼嗎?”
“我讓你買書我也沒讓你買這種書。”顏深滿臉陰沉,實在是忍到極致了,壓低了聲音訓斥。
三哥更不理解了,他一個粗糙的漢子被整得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來了一句:“那不買這種書您上哪兒學經驗?您又沒有談過戀愛,手都沒摸過這……”
“閉嘴!”顏深打斷了他的話,低聲嗬斥:“這兒不需要你了,別說話!”
三哥哦了一聲聽從命令撤退,退了幾步又倒回來走到我麵前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沈小姐你長得真好看,很像我老大夢中情人的樣子。”
說完他一溜煙跑了,生怕慢一步就被顏深尖銳的眼神給射殺。
他這話無疑是神助攻,但我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那句“夢中情人的樣子”。
我看向了顏深,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是不是在夢裏夢見過我?”
他黑眸沉沉的凝視著我看了幾秒才開口道:“你不覺得你有點兒過分敏感了嗎?我以前見過你嗎?我為什麼要夢到你?三哥說的夢中情人不過是長發飄飄五官精致的形容詞。”
所以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應該是我敏感了,他以前確實是沒有見過我,又怎麼可能會在夢裏夢見我?
莫名的我有那麼一點兒失落。
不過也還好,習慣了就會慢慢平靜內心,總不能一失落就影響情緒,成年人要有最基本的管理心情的能力。
“你是說我身份證掉了嗎?在哪兒呢?”我問。
他看了我一眼,摸索著從自己寬大的深色襯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這身份證被刮花了,而且有折痕。
我記憶裏這張身份證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上一次用到是半年前,我記得是完好無損的。
這卡變成這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一直在我之前居住的別墅裏放著,可是後來別墅倒塌了,身份證極有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壞。
房子後來被修複一定是鳳長安幹的,這身份證落在顏深的手中我有些質疑。
“我問你,這身份證你到底在哪裏撿的?”我注視著他,目光敏銳的問。
他看了我一眼避開了我的目光沒有回答,在我準備繼續問的時候他開口:“一起吃飯嗎?”
啊?
突然的轉變讓我錯愕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沒聽到算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冷著臉不悅的說了一句,然後下了逐客令。
我趕緊開口道:“我聽到了,你剛剛是不是說請我吃飯?”
他冷冷地斜視了我一眼不說話,轉身就往院子的大門口走了。
我看著他離開有些風中淩亂。
所以他現在到底幾個意思?到底是請我吃飯還是不請我吃飯?
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扭頭不耐煩的道:“你走不走?”